鹰隼般的眼眸扫过殿外这群帝国三品以上的高官们,瞧着他们胆战心惊的模样,林骁不屑一顾的撇撇嘴角。
“殿下!”
忽然,左相佟律上前一步,行礼道:“九殿下,敢问出了何事?午门那边儿打今儿早起,就乱哄哄的?怎么隐约还有’红衣大炮‘的炮声?”
闻言,九殿下微微一笑,他儒雅而又不是威仪的答道:“出这种事情,左相当向羽林都督或是宫内的廷尉打听才是啊。”
佟律不为所动,他逼视着林骁的双眼,喝道:“那你为何在早朝期间带领大批兵丁涌入宣化门?”
九殿下受到冒犯似的蹙起眉头,不过,他有着帝王一样的心胸,所以他仍旧能够保持着温文尔雅的口吻,答道:“其实左相更应该感到奇怪的是。。。为什么廷尉没有阻拦孤的这帮亲卫,不是吗?”
佟律脸色难看的盯住林骁的脸孔,他沉默良久,陡然喝道:“林骁!你胆敢犯上作乱不成吗?”
话音刚落,九殿下尚还保持着一丝冷冰冰的笑意,但他身后的那批如狼似虎的兵丁却是勃然大怒,从中跃出一员小将,这小子模样尚且稚嫩,乳臭未干的样子,额角处偏偏又裹上了一条红丝带,看上去英气逼人,却不像什么沙场骁将,活脱脱一个戏班里头的台柱子嘛。可就是这么一个小家伙,偏偏手持两柄各重八百斤的紫铜锤!
“佟律哪儿轮到你在这儿同我父王叫嚣!”
小将爆喝一声,抡起铁锤砸到了佟律的脑门,一刹那,脑浆迸流,可怜一代名相横死当场。
“开儿,休得胡闹,你吓到列为臣工了。”
九殿下瞟了眼死相难看的左相佟律,依旧谈笑风生。“列位,父皇他偶感风寒。。。大概吧,否则别不会迟到,不是?还请列位稍等,孤的胞弟,十一皇子殿下已经到后宫去请他老人家去了,想必是快了。”
说着,林骁面不改色地跨过佟律的尸首,这位年轻的王者昂首挺胸,在皇儿林开的伴同之下,他推开了宣政殿的朱红大门,踩在了那片熟悉的琉璃地板上。“开儿~”也许是这一刻有太多的思绪涌上心头吧,九殿下回头叫住了脸色阴郁的儿子。林开微微侧身,摆出恭敬地样子。
“以后。。。为父再也不用踩在这硬邦邦的地板上了,你知道吗?大概是十五年前,为父第一次站到了这儿。”林骁意气风发的笑了笑,继而,他又道:“也就是那一次,我生出了问鼎至尊的念头,因为我想!坐在那儿!”林骁再一次顿了顿,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低眉顺眼的儿子,而后,他霸烈至极的手指前方高悬的龙椅,喝道:“我想!坐在那儿,俯视着这个帝国最精锐的一群人对自己俯首帖耳是怎样的一种快感啊!”
儿子林开安静的听着,没有出声。
微微喘息了两声,九殿下和蔼的拉起儿子的手,笑道:“开儿,如果为父没有记错的话,这也是你第一次踩踏在宣政殿的琉璃地板上,感想如何?较之为父当年,嗯?”
闻言,林开周身一颤,惊骇这个武道天才连忙跪倒在地,砰砰的叩头道:“父王,父王!开儿万万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
见状,林骁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继而,他松开了儿子的手。。。似乎考验已经结束。
九殿下大步流星地走上龙椅,然后,肆无忌惮的坐了上去,可惜,匍匐在他面前的只有他自己的儿子。大概是觉得这蕴含着某种讽刺的意味吧,林骁挥挥手,让儿子站了起来,他发号施令道:“去,让爱卿们都进殿来吧。”
“诺!”
注视着林开诚惶诚恐的远去的背影,九殿下满意的笑了笑。这是一个刻意而为的教训,走到今天的他,不可能再去信任任何人了,难道不是吗?
哦,不!林骁摇头苦笑,或许他除外,毕竟那家伙通常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