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凯旋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儿子已经去上学了,父亲准备去地里浇烟叶,烟叶是他们那里的主要经济作物。他要跟父母一起去地里浇烟叶,父母不让他去,但他还是坚持要去。最终,父母还是让他去了。父亲开着三轮车,他和母亲坐在三轮车上,拉着水泵去地里。到了自己家烟地的地头,他和父亲把水泵放到机井里,接上电,让把管子撒到地里。一切就绪,父亲拿着铁锹站在地里,母亲在那头把开关一摁,水突突地冒出来,父亲用铁锹把水改到烟地沟里。他在父亲的旁边,帮着父亲挪动管子。由于浇地的人比较多,水流比较慢,一个小时只能浇两沟。到十一点才浇了八沟,还有十沟,但太阳已经狠毒,火辣辣地照着他们,他们浑身都是汗,父亲一会就要从水管里接点水洗个脸,顺便喝一口。郑凯旋由于长时间上学,养成了娇气的胃,已经不像父亲那样随便喝井水,他只能用水洗下脸。父亲让他提前回去,但他坚持要在地里,父亲也不说什么。郑凯旋在烈日下,陷入了深深的思考。这就是他们地方的农村,烟叶是他们的主要经济作物。而靠烟叶赚钱,的确很辛苦。烟叶的管理主要在暑期,麦收之后,如果不下雨,给烟叶浇一水,每块地至少要一天时间。从第一水到烟叶收获至少要四水。烟叶长到截腰深,就要把烟叶的头掐掉。头掐掉以后,烟叶开始发岔,岔要打掉,他们就要蹲在湿热的烟地里一个一个地打岔。等烟叶长到一定的宽度和长度,并且发黄,开始收烟叶,收烟叶更辛苦。先要一棵棵地选烟叶,然后打下。把整车的烟叶拉到家里,在穿在竹竿上。然后,一杆杆地挂到火炕里,经过四到五天地烤。从火热的炕里取出来,从竹杆上摘下来,一个一个地抹平,捆起来。再准备下一炕,最后根据质量的好坏分堆,十五个左右扎起来。再把每把叠起来个七八十斤,送到烟行去卖。卖烟是很坑人的,同样的烟不同的人卖出不同的价格。因此,催生处理出很多烟贩子,他们从烟农手里低价买,高价卖,从中获取利润。就像多收了斗里描述的一样。这个过程要持续五个月左右,并且每天都是满负荷运转。多么勤劳的老乡,多么辛苦的父亲,多么可怜的父母。晚上八点左右,地浇完了,芬芬把饭早已经做好,一家人围在一起吃饭。吃完饭,简单一洗,郑凯旋就睡了,他是在是累了。芬芬看着疲惫的丈夫,很是心疼,用柔软的手抚摸着他,在她的抚摸下,他渐渐地进入了梦乡。
在家呆了五天,班长阳仔通知他要找毕业照,他告别父母c妻儿返回学校。家里人虽然不舍,但还是送他回校,并且很骄傲,自己的亲人不仅完成了学业,而且找到了工作,这是一件幸福的事情。他在回学校的路上,买了些小白瓜,这是他们那里的特产。回到学校,走在去宿舍的路上,郑凯旋认真地打量这路上的一草一木和建筑物,自己将要告别这个生活了三年的地方,他要永久地记住这个重要的地方。门口有个石兽,这是个能辨曲直的神兽,这也是这个学校的标志。林上都是一人不能合抱的大树,这又六七十年的历史了,这些树要不是老教授多次保护,早变成风景树了。在体育场的边上,五六个退休的老教授在打曲棍球,他们把自己的青春都奉献给自己的学校,他们都不愿离开这个学校,这里凝聚着他们人生的回忆。途中碰到了几个出去同学,简单地打了招呼,他们就匆匆出去了,这些同学在他的眼里,远没有长大,他们有外表深沉下的天真,他们有活力,而他有外表像似的深沉和成熟。郑凯旋来上研究生的时候,他已经教过八年学,并且已经有了孩子。来到宿舍,他们宿舍的其他三位同学都在,他们热情相拥,互相说着相思的话。他把小白瓜分了一下,其他宿舍的同学也过来分食交谈。无非就是谈谁找到好工作,谁还没有找到工作,谁和谁分手了,谁和谁好上了。这些话题,郑凯旋不怎么感兴趣,但还是认真地听着。快到饭点了,宿舍的老大王新建议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