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就算是赌,也得赌一把。”嵇中宵打气道。
阮方:“好吧!师弟,要我怎么做?”
嵇中宵:“你尽快修书一封······”
一
于是,就这次大胆的行动,阮方和嵇中宵在军中开始了周密的筹备和安排部署。
七天后,亥时尾。
还有一些地方还残留着没有来得及融化的积雪,但天上是看得见的星空。寒风吹得人瑟瑟发抖,只有夜行人浑身火热。
越过二道岗哨,嵇中宵向望九庐接近。
虽然住的时间不是很长,但这个地方是他最熟悉的,甚至带有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还有,他一直随身不离的诗袋,不知什么时候竟然不见了,不知道失落的时间,也不知道失落的地点,就象当初丢了无邪剑一样,不知不觉,无迹可寻;象当初丢了无邪剑一样,莫可名状,象丢了魂。
他要看看是不是在部队撤退时,仓促之间遗落在了这里。
夜深人静,望九庐像个寂静的梦境。
嵇中宵蒙着面,越过了后院的高墙,再顺着回廊,穿堂风一样进入这套两进四横的建筑内部,轻手轻脚地寻找着。
“谁?”
好警觉!没有弄出一点声响,象黑猫在黑夜一样,竟然被人听出c发现?
随着一声喝问,只见一个身着白衣白裤的男子,从床上一跃而起,手持一把明晃晃的剑,朝嵇中宵猛刺。
好身手!
嵇中宵边打边退,白衣男子穷追不舍。
二人一直打到了后山的望龙亭。
隔着一根亭柱,白衣男子突然住手问道:“到我这儿来干什么?鬼鬼祟祟的。”
“找点东西。”嵇中宵冷冷道。
“找东西,我知道你要找东西。”白衣男子讪笑道,“不给你,你就偷啊?”
“我可真服了你了。”
见嵇中宵支支吾吾的,又道:“把蒙面布扯下来吧,见不得人啊?”
嵇中宵见对方把自己当成了某人,便问道:“你知道我是谁?”
白衣男子:“呵呵,我怎么知道你是谁,我怎么知道?”
“试问天下会使大王猴拳的有几个?在我军中,喜欢蒙面夜行的又有几个?”
“还卖个关子?”
嵇中宵从他说的大王猴拳几个字中听出些端倪,但不敢鲁莽:“那我究竟是谁?”
白衣男子:“呵嗬,都不认识自己了?”
“喝高了?”
“给铜臭利禄熏晕乎了?”
嵇中宵:“我真不知道我是谁,不是,我真不知道你把我当成了谁?”
“你把我弄迷糊了。”
白衣男子这才借微弱天光和营区内燃起的夜灯混合的黯淡光线,仔细端详了一下,才发现不对,用剑指着嵇中宵说:“你不是阮圆。那你是他什么人?”
嵇中宵:“谁是阮圆?”
白衣男子:“你不认识?那怎么你们的功夫怎么都是一种套路?”
嵇中宵不知道该承认认识还是该承认不认识:“······”
白衣男子:“你莫非是阮圆在长毛贼——起义军中的一个兄弟?”
嵇中宵:“不是。”
白衣男子:“擅闯军营重地,那你今晚就休想活着离开此地。”说着剑一扬,就要继续搏杀,“我还以为你是阮圆的兄弟,既然不是,就不客气了。”
嵇中宵见他话有玄机,忙说:“确实,我是来找阮圆的,因为找不到,才四处瞎撞了。多有得罪。”说完双手抱拳。”
白衣男子:“这么说,你们师出同门了?”
嵇中宵:“然也。烦请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