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内外夹击,里应外合,一举歼灭来犯之敌贼。”
“高!高!”
“锦囊妙计!”
“上上策,完全赞成!”
以吴量子为首的七煞,本来就对打仗的事一窍不通,对嵇中宵这些貌似合理的应对之策,也找不出任何破绽。见旅帅叫好,一班喽啰也齐声附和起来。阮方却看懂了嵇中宵的应对之策,也跟着大声叫好起来。这样两边兼顾,各有维护,两全其美的事,皆大欢喜。
事就这样成了。
一
昨宵一夜风紧。
嵇中宵却彻夜未眠。凌晨,启明星还在天边闪着寒寒的辉光,他就起床来到望九庐的屋后,在几株巨大的樟树中间,练习起功夫来。昨夜,旅帅营帐送来信,要在今日午时前赶到阅兵场。却没说什么事。
虽说是个副旅帅,常密云和魏不雨两个侍卫也是自己救下性命的人,值得信赖,但嵇中宵知道周围布满了眼睛,消息也就不那么灵通,甚至许多都被封锁,事后才知道。
洗漱,早点,批阅一些军务文件,看看已过辰时。嵇中宵穿上一件军用便装,叫上密云不雨,就往阅兵场赶。
远远的只见天朝旗,帅字旗,令字旗,各种彩旗飘飘,兵勇们列队整齐威武,旅部各级大小头领都来了。嵇中宵以为是要在开战前举行一次阅兵,平生第一次参加,颇有些兴奋,于是加快了脚步。
及近一看,只见阮方被五花大绑,背上还插着一块削尖的木板,上面写着:通敌内奸。旁边站着几个拿着大刀等待行刑的人。
嵇中宵不觉心头一悸,刚才脸上的愉悦感马上就消失了。
旅帅吴量子见嵇中宵来了,立马起身道:
“来了,副帅,由于事发突然,来不及同你商议,所以有些仓促。你也看到了,抓到一个内奸。”
“这是?”嵇中宵一边落座,一边疑问。
“大战来临,为了整肃军机,壮我军威,决定公开行刑,给全旅将士一个深刻的警醒。”旅帅说。
“通敌?内奸?”
“是的,我们抓到了他通敌的罪证,证据确凿。”
嵇中宵起身,走到被强行跪在地上c但毫无惧色的阮方面前,大声地问道:
“你就是阮方?”
“是的,副帅!”
“他们说你通敌?”
“苍天可鉴,我没有做过对不起义军的任何事。”
“那你就是说,他们是在诬陷你?”
“是的,他们诬陷我。”
这时,吴量子也走了过来,对着阮方怒吼道:
“诬陷你,铁证如山!死到临头了,还敢狡辩!”说完又转向嵇中宵并放缓了语气:“是这样副帅,据我们派往九江的探子回报,就在我们商议完战略部署的第二天,也就是昨天,看见他在九江一艘作战船只上,和湘军水师及一些官员指指点点,似乎在商议什么!”
“哦?有这等事?”嵇中宵说着又问阮方:“昨天,我不是要你搜集c整理好各兄弟旅在外围各处的部署情况,呈报给我么?”
阮方答:“正是,一直忙到下午才整理好,正准备给你送去,他们就把我给抓了。”
嵇中宵直视着吴量子:“他有分身之术!”
“铁证如山。我们的探子还画了一张现场的图画!”吴量子说着指着一名兵勇,示意他把图画呈给副旅帅。
嵇中宵看了看,又给阮方看了看。
阮方的脸上霎时掠过一丝的不安。画图上那个长得和他差不多的人,竟就是他的同胞兄弟阮圆,在湘军中当差谋事,已经经年未曾联系了。但这在义军中也是件很忌讳的,所以此刻也不能说出这个秘密。
他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