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镖队赏个脸,山高水长。小弟这厢给各位有礼了。”
“人可以过去,东西得给老子留下。”
看来土匪们胃口很大。
卓武知道遇到大麻烦了,见对方不现身,耗可不是办法,试图和众人强闯。却见从树上陆陆续续飘下二十来个蒙面人,手持尖刀利刃,恶狠狠地摆开厮杀的架势。
剑拔弩张,一场混战械斗看来已不可避免!
为首的大哥一幅粗面圆眼的匪相,草莽气息浓厚,却还持重,走上前对着卓武道:“不是不给你们镖局面子,主要是你们在道上混,不守规矩,不务正业,勾结官府里的贪官污吏,干着祸害苍生c为虎作伥的营生。所以老子也就不客气了。”
“苍天可鉴,大当家的,我们镖局可做着正规的买卖,从不参与肮脏的交易。”
“你们当然没有参与肮脏的交易,你们只是为虎作伥!”
“何以······”
“你们知道你们押的是什么镖吗?”
“是一些上等皮具和比较贵重的······”
“是鸦片!”
“不可能,我亲自验过的。”
“是鸦片!如果不是鸦片,老子弃劫。如果是鸦片,怎么说?”
“大当家的此话当真?如果是鸦片,我们把镖留下,外奉酒钱。”
“此话当真?”
“一言为定!”
卓武于是吩咐下去,当场一一的开箱查验。
让他们傻眼的是,所有打包的物品中,都夹杂了大量的褐色鸦片,散发出强烈的陈旧氨气味,还有一些是精制的鸦片成品,呈现出纯匀的金黄色。
铁证如山!
“这······”
卓武支支吾吾无言以对,尴尬而羞愧。办事太疏忽草率了。他知道,这些鸦片,如果让山友枝和姐姐知道,也会严厉惩罚他的。而如果一旦被人利用人赃俱获,姐姐和姐夫山友枝也将背上污名,甚至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心里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于是要求和土匪们就地销毁。
土匪们竟爽快的答应了。
待所有鸦片燃烧殆尽,各自分头赶路,卓武欲践行诺言给些酒钱给土匪们,那个大当家的却推辞了。卓武不解,大当家的双手抱拳道:
“大哥我有山头和匪气,但今次不为钱财。就此别过,山高水长,后会有期。”
说完,一转瞬就消失在幽暗的山林之中。
“后会有期!”
卓武惊诧不已,出了一身冷汗,抱拳的手半天都没放下。
一
一队人马垂头丧气的,不日回到镖局,卓武和大家伙一起战战兢兢地来向山友枝汇报交差。
细问一番详情之后,山友枝却并没有过多怪罪的意思。只是,这批货物,属于当地一个富商巨贾,此人曾经花几万两银子买了一个四品道台来做,政商耕耘,背景复杂纵横,积累了深厚的人脉关系。既然事涉鸦片,看来极不简单。
但当初接货入镖c签字画押的是些皮具之类的贵重物品,到镖移交的货品还是这些东西,只要数目不少,表面功夫上还是应付得过去的。只是,这水颇深,牵涉各方利益不说,得罪了一些作威作福c暗中运作的势力,这个麻烦就惹大了。
山友枝思来想去,权衡斟酌,决定暂停外埠业务,休镖待变。
树欲静而风不止。
果不其然,三天之后,几个当差的捕快来到木鱼村,以聚众习武c图谋造反的罪名,将卓老爷抓捕起来,关进了县衙大牢。
这可把卓闻君急坏了,四处打点央求,发誓不惜血本也要把人给捞出来;卓武更是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气冲冲的欲去大牢直接劫人,被人强行拉住,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