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的是徐老?竹海县书记徐锦科的父亲?我记得,前世这一年元旦节前后,陈老师请了半个月的事假。
后来才得知是她家里有人过世,现在看来,恐怕是这位徐老了,今天都已经27号,离元旦节仅还有四天,难道说,陈老师的父亲就是死在了这台手术之后吗?”
见到了陈清怡本人,秦宇的脑子里面也浮现出久远的记忆,可这记忆的内容却让他微微皱眉。
“嗯?肿瘤科吴建。”
秦宇看着陈清怡想起不少往事的时候,敏锐的灵觉感受到两道审视的目光,他顺着感觉看去,便见到一个三十岁出头,看上去挺年轻的医生,秦宇如今的目力非同寻常,即便隔着一段距离,也将那医生胸牌上的信息看的一清二楚。
吴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边框眼镜,纤薄的嘴唇,看着秦宇的目光很是冷漠与高傲,而且只是淡淡扫了一眼,他的目光就又转向了陈清怡。
秦宇的双眼微眯,他如今已经是踏入了修真的大门,哪怕体内只有一丝真气,但是他的身体各项机能已经脱离了常人的范畴,对外的感知力不知道敏锐了多少倍。
虽然眼前这个吴建的眼神很高冷,但是秦宇还是从他的眼底读出了一丝隐隐的兴奋。
“他在兴奋什么?难道这台手术还有什么别的隐情?”秦宇眼皮微跳,凭着吴建隐藏起来的心理波动,他联想到了很多,特别是结合前世徐老的逝世,更感觉不容忽视。
“锦科,你那边现在说话方便吗?”陈清怡待电话接通,就急忙开口,她知道自己丈夫的工作性质,有些时候是不方便接私人电话的。
“我在办公室里,清怡,父亲的情况怎么样了?”陈清怡的手机听筒里面传出徐锦科醇厚的声音。
陈清怡的电话接通,秦宇与吴建两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去,吴建竖着耳朵,等待着陈清怡说出关键性的信息。
而秦宇此时却发现自己的听力有种突破天际的感觉,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徐锦科的声音透过陈清怡手机的听筒,清晰的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情况不大乐观,医生说需要做开颅手术,我觉得风险太大,所以不敢擅作决定,就打电话问问你。”陈清怡将在医院的决定告诉了徐锦科。
“开颅手术吗?”徐锦科显然也没有意料到会是这样严重,一时间陷入了沉默,过了差不多一分钟,方才坚定的道:“让医院动手术吧!我一会儿也过去。”
“好!”陈清怡果断的挂断了电话,站在原地长长的呼出口气,然后一边将手机放进挎包,一边转身说道:“吴医生,我先生接受你们的方案,动手术吧!”
“行,我这就去通知吴主任,准备手术事宜,争取让徐老尽快脱离病痛。”吴建神色平静,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但是一直留意着他微表情的秦宇却发现了那丝隐藏的兴奋,此时赫然出现在了他的脸上。
“这犊子肯定没有憋什么好心。”秦宇感知敏锐,前世又从事过采购工作,善于察言观色揣摩人心,现在感受到这吴建的情绪波动,脑子里面不禁冒出这么个念头。
“我要不要直接开口阻止?可是就我现在学生的身份,说出来的话陈老师会听吗?即便说出我重生回来,怕是也只能被看作是得了失心疯,妄想症吧?”
秦宇有些焦急,陈清怡前世对他极好,他却因为自己的懦弱,几乎忘记有这么一位恩师。
如今眼见陈清怡家人遭受疾病的折磨,并且会在接下来进行的手术中或手术后去世,结合吴姓医生让人生疑的表现,秦宇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可是当年的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学生,对这件事的了解也是在过后一段时间道听途说得来的。
关于徐老究竟是因为本身病入膏肓已然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