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奴池镇的村民看来,奴池镇就是这个世界该有的样子,外面是什么,他们都不清楚,也不想清楚,知识在镇中一文钱不值,他们只知道房子怎么补漏,庄稼怎么播种,牲口怎么饲养等等,生活就是这样,也就该这样。
奴池镇外的世界,也就两百年,大呈王朝表面繁荣昌盛,百姓都知道,其实内里早已分崩离析,西北部罗骓王c东北部乌成王c正北部北信王各坐镇方正一隅,西南部有敬威王,而西南部与正中大呈王朝实际管辖区域中间有一块小地方归伏挈王坐镇,东南部由兴淮王实际统治。
和七大藩王的地界比起来,大呈的实际统治地域实在是小的可怜,地域最大的还属东南兴淮王,他的实际管辖区域和西北部罗骓王c东北部乌成王c正北部北信王的地域总和还要大一些,而西北部罗骓王c东北部乌成王c正北部北信王的实际管辖区域差不多大小,西南部敬威王地界略小一些,但相比之下伏擎王的管辖地界只能说是微不足道。
大敬国师府内,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捂着头躺在床上,仿佛被死神的镰刀架住了脖子,虽然此刻如此脆弱,但他那瘦削的身体散发着威严的气场。床边坐着一位穿衣打扮极尽奢华的女人,她是老古的正室,叫越氏。虽然眼角有了岁月的刻痕,但依然散发着迷人的女人味,一举一动都牵扯着男人的神经。她的嘴唇微动:“老古,你还好受点了么?”
这个叫做老古的男人睁开眼,散发着凌厉得光芒,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眉头紧锁,露出了痛苦的表情,突然,发出了低沉而又威严的一声:“把觉儿叫来!”
她刚想说些什么,又觉得此刻并不是该多说的时候,她轻轻地抚摸着他的手,转头使了个眼色,下人立马就小跑了出去。
老古紧闭双眼,他作为大敬国师,国事家事事事操心,本就脆弱的身体雪上加霜,有时候心力憔悴头疼不已,但也是一会儿的事,这次头疼持续了三天,苦不堪言。
不一会儿,一个剑眉星目,长相俊美,身高八尺的男孩急冲冲地跑进来跪在卧榻上说道:“父亲,觉儿在此。”
“觉儿,这几天在干什么?”老古眼也不睁,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觉儿最近在在练剑!”古觉低下了头,他知道,接下来又是一顿臭骂,按说平常他肯定会斩钉截铁地回答,但这几天看见父亲憔悴,忍不下心。
老古用尽全部力气一掌拍在床边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吓得床边的女人花容失色。“练剑!刀枪功夫,和街边卖肉的屠夫有什么区别!”老古怒目圆睁,他气得浑身发抖,因为练剑的事和古觉吵了不知道多少次,可古觉总是死性不改。他作为堂堂大敬国师,掌握让敌国闻风丧胆的结界幻术,可大儿子却一心想当将军,老古的神法得不到继承,每每想到此处,他的偏头痛又开始发作。
“父亲,开国大将军午逊子阳山一战以少打多,精兵五千歼灭罗军数万,护国大将军羊豁一人一马冲进敌军营救敬威王,大将军刘箐!”古觉虽然倔强,但内心也觉得愧疚,可是他始终强迫不了自己去学那些所谓的“妖法”,在他眼里,率兵打仗才是男儿本色,无能的人才会躲在后面受军保护。
“混账,年少无知。”老古坐起身,一巴掌打在古觉脸上,作为大敬国师,已经很久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这么的放肆,群臣不是屈膝就是弯腰,就连大敬敬威王都看他三分脸色,今天一定是个不详的日子,他捂着自己的脑袋,头疼到喊了出来,老古单手一挥,已经懒得和这个固执的孩子讨论这件事,他痛苦地说道:“你,去趟奴池镇,有任何差错飞信禀报。”
身旁的女人听到这句话痛苦地说:“这么多年你还是放不下么?”
“出去!”老古好像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
“遵命!”古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