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奶奶满脸笑意说道:“那是骗别人的，突然做了神婆，总要有些异相，要不别人也不会找你。如果说要有的话，灵灵就是白仙姑，白仙姑就是灵灵，是灵灵受着供奉的香火。”

    “哦，是这样”苏书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做了。

    接着苏奶奶严肃道:“接下来是最重要的一样东西，苏家的命和它联系在了一起”。

    苏奶奶打开书架下层的柜子，拿出一包裹好的梳妆盒。

    接着打来盒子，拿出一布包，里面是一本新旧不一的书，看起来一大本。因为经常翻动，有的地方已经毛边了。

    “这本书原先是半本，你爷爷因为地里庄稼被动物祸害了，半夜去守田。没想有一天晚上遇到两帮人争斗，就为了抢夺这本书。

    你爷爷也是傻大胆，想悄悄上去看，没想只听见一声厉吼“带上东西快走，我拦住他”。就从玉米地里冲出个黑影，你爷爷悄悄跟上，没走多大会就发现黑影倒在地上。你爷爷状着胆从黑影身上摸出半本书，还有几十块钱。

    回家一看，这书也看不懂，不知是什么宝贝。也不敢声张，书扔在家里没人管。直到我嫁过来，把它当神话故事看。后来你也知道为了生存，只好装神弄鬼。”

    见奶奶似乎陷入回忆，苏书好奇问:“这么说这书还真是个宝贝？”

    “那当然，你奶奶只学会了肤浅的部分就把你养大，要是学全了那还了得。”

    “你让我学这个？”苏书困惑地问。自己生在新华国，长在红旗下，从小学的是科学，不要相信迷信。现在看来要当神棍，心里有点别扭。

    苏奶奶看出他有点抗拒，叹口气道:“我本想等你读完大学，成家立业。也对得起苏家列祖列宗。但人不能胜天，奶奶已经活不过今晚。

    你从小没吃过什么苦，不愿干重活。我老想我走后你怎么活下去？你没试过饿肚子的滋味，人为了吃的可什么都干得出来。今后的世道会怎样，谁也估不准。你很聪明，奶奶怕你今后走上歪门邪路。毁了一生。”

    苏书流着泪听奶奶讲。

    苏奶奶接着道:“我想着你如果有一技傍身，不管什么世道都能吃上饭。给人治病你从小也跟着学了不少。奶奶会的也就这点东西，今后有机会你就多跟别人学点。

    要是不行你可以上山挖草药卖，手里有点活钱，生活会好过得多。平时种点地。我们家四个人的地也不少了，随便种点什么，也饿不死你。

    要是今后政府同意个人能做点买卖，你也可以学你祖爷爷卖卖香料，他当年就留了一香料配方。在这书里面，也许今后你能用上。我会的我都写在这书里面。今后就看你的了。”

    苏书的眼泪怎么也止不住了。

    苏奶奶又打开一个布包，里面有一本书，一对银镯，一根金簪子。一手帕包着的东西，打开是些纸币，大约有几百块。

    “这些首饰是你祖奶奶传下的，我杨家那头的东西为治病早卖光了。这些是苏家留给孙媳妇的。这钱是这些年省下的。这书是苏家家谱，今后你有媳妇，儿子，就把他们填上。这夹在书里的是户口本，户主已经改成你的名字。你的身份证已经办理了，一个月后就能拿到。”

    把布包重新放好，苏奶奶摸着他的头说:“该交代的已经交代了，你还有什么要问的？”

    苏书哽咽着说:“奶奶，我不想你死，我离不开你。呜呜”

    苏奶奶硬着心肠，喝道:“作为家里唯一的男人，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人哪有不死的，我这么大岁数了，你想让我走得不安心吗？别哭了，跟我上来。”

    苏书默默跟在奶奶后面，出了密室。来到里屋，苏奶奶仔细整理着衣服，心里翻腾着，不知道自己这个决定是不是正确。

    瘟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