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还有一只活鸡
张道长披上了明黄色的道袍,头戴缝有太极八卦的帽子,配上他那一撮飘逸的山羊胡,山风一吹,道袍稍微被刮起,显得竟有些仙气盎然。
指挥着手下们将法坛搭好,张道长将写有三清道号的牌位放到了桌子上,然后又将写有齐天元名字的小号牌位放在了三清牌位之前,接着用拂尘随意的在桌子旁左右挥了两下,再把香炉放了上去,点上了三根香。
这一套张道长做的是极有仪式感,让看到的人不禁严肃了起来,心中略微的发毛。
“属鸡,属虎,属龙的人转身回避。”张道长说道。
跟随的几个手下中,有两个背着手转过了身子。
从手下手中接过了那只被绳子绑住的活鸡,张道长拿着一把小刀,贴在鸡的脖子上用力一割,这只公鸡一开始强烈的挣扎,却被张道长捏住翅膀动弹不得,只能慢慢垂下来,变得奄奄一息。
鸡血流到了早就准备好的瓷碗中,张道长将死鸡递给齐董的手下,然后将鸡血喝到嘴中,再从丹田运气,一口鸡血喷在了齐天元的牌位上。
接着他擦了擦嘴,将牌位递给了齐董,说道:“齐总你拿好,对着前面大声喊你儿子的名字,等到你感觉手里的牌位变得有些沉以后,马上上车,然后直接到医院,记住,别回头,谁叫你也别答应,到了病房再说。”
齐董紧张的点了点头,双手拿着牌位大声喊道:“齐天元!回家了!齐天元!齐天元”
逐渐的,一阵风刮了起来。
张道长捏着指诀,仔细的观察着法坛上的香火,看那三缕烟雾的方向,似乎是向着山上的方向的。
张道长闭上了眼,嘴里念着道经,腿像瘸了一样,开始在法坛前转圈子。
他此时用的就是喊魂的法子,再加上安魂经文和禹步,可见这人并不是草包一个。
风越来越大,吹得法坛上垫的桌布都有些飘了起来。
齐董还在喊着齐天元的名字,但他手里的牌位并没有变重,而他的嗓子都有些喊哑了。
风越来越大,连着当做法坛的小桌子都开始抖动起来,法坛上的三清牌位都开始颤动移位。
“有点难度!”张道长暴喝道:“急急如律令!”他同时从怀里掏出一张黄符,这是他花了三个月的时间凝神静气才做出的一张灵符,名为纯阳镇煞符,他嘴里念着口诀,一把将这纯阳镇煞符压到了桌子上,这时桌子的抖动幅度居然小了一些。
张道长突然睁开眼,眼中炯炯有神的看着山下的方向,道:“来了!齐总你准备好。”
远处的树木上的枝叶忽然开始摇摆起来,好似一阵大风吹了过来,张道长拿起桌上的桃木剑,指着山下的方向,大喝道:“道家弟子张淳风在此!何方宵小胆敢作祟?”
风刮了过来,齐董事长隐隐之中感觉到自己的儿子仿佛真的到了这里,不由大喊着“齐天元!齐天元”声音都有些哑了。
这阵风很大,刮得那些手下都有些睁不开眼了。
同时,风刮过了法坛,将法坛上那张纯阳镇煞符吹向了远方。
张道长只觉得一阵恍惚,由下而上一股浊气从鼻中喷出,竟是隐隐有些铁锈的气息。
这股浊气带来的,除了那些铁锈的气味外,还有一阵剧痛直通大脑,张道长勉强睁开了眼睛,在晕倒前,看到了齐天元
他惊恐着坐在一辆破破烂烂的跑车里,而那破旧的跑车,居然以极快的速度,一眨眼就消失在了张道长的视野中
齐董手下开上来的两辆高级轿车,居然像是有什么东西近距离的从旁边刮过一样,响起了警报声!
法坛倒了,牌位和香炉中的香灰洒落了一地。
随之倒下的,还有张道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