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我回来了。”
“小白回来了,有没有受伤?”
“没有,不就是去山里采药,会受什么伤。”
李白背着一只装满草药的竹筐,身上的衣服沾满了露水,裤脚和鞋子已经黑乎乎的看不清是个什么东西,
“爷爷,你快看,这是什么?”
王德显放下手中的磨刀石,拍了拍后腰,看着李白,
“好,让爷爷看看你这又是发现了什么东西,”
李白将竹筐放在诊所门口的石板上,伸手在竹筐里刨了一会儿,提出一只肥嫩的野兔,
“就是它,上次放的几个夹子,终于让我逮到一只猎物,爷爷,今天咱们就吃山药炖兔肉!”
看着李白手中的那只灰色野兔,再看看他身上被刮破的破布衣服,已经显的有些小,王德显觉得是该给这家伙换身衣服了,
“好好,先去洗洗,每次都脏的傻猴子似的,”
“猴子才不傻,聪明的很!”
李白掂着野兔就去了后院,把野兔用绳子绑好,然后洗脸换衣。
从乱坟岗回来后,李白就有意无意的显露一些草药搭配使用的方子,基本上都是治疗那些矿工清淤消肿c活血的药方。
刚开始,王德显以为李白是在抓着胡玩,但是,经过几天的研究,王德显发现这些药方还真有些君c臣c佐c使的意思,就自己试了一副活血的药方,见药确实有效,就开始给李白指导药方搭配的经验和方法。
后来干脆就带着李白到山上采药,一个星期后,这采药的事就被李白强行承包了,打野味就是在这个时候开始的。
“爷爷,吃饭了。”
李白端出一锅冒着热气的炖兔肉,王德显停下手中活,和李白一起吃了起来。
不管李白这个转世的怪胎还是半截入土的王德显,两人都吃的很开心。王德显吃的是爷孙亲情,而李白吃的则是自由,是无束。
在地府的二十多年,每天都面对着千奇百怪的鬼体碎肢,然后麻木的将他们一块块拼接起来,最后恢复成完整的鬼样,也只有喝酒,才会让李白觉他还活着。
轰隆隆!
两辆灰绿色的吉普车,疯狂的怒吼向着诊所开来,几个眨眼的功夫,冒着黑烟的破旧吉普车一前一后停在王德显和李白面前。
咔,咔,
吉普车还没停稳,车门便被打开,几个魁梧的战士,踩着灰色的军靴,跳下了吉普车,每个人身上都夸着一把说不出名字的机枪,快速的站成两排,将王德显和李白围在中间。
最后走下吉普车的,是一名身高一米八,有些消瘦的男子,与之前那几个人不同,异样的白皮肤上套着一身格子西装,整个脸都被一副黑色的墨镜遮挡住,墨镜两边是一条长长的疤痕,一直贯穿到下颚。
在墨镜男子走下来以后,那两排原本就站的笔直的魁梧战士,立刻挺了挺胸膛,但是没有一个然敢正视墨镜男子。
“谁是王德显!”
墨镜男子环视一周,最后将黑色的镜片对准了将李白护在身后的王德显两人。
“魏团长,魏团长”
正在这时从最后一辆吉普上滚下来一名浑圆的胖子,也许是因为吉普车颠簸得太厉害,胖子面色极为苍白,不过说话的时候,嘴里露出来的两颗金牙却格外显眼。
抚着吉普车来到墨镜男子身边后,立刻半弯着腰,用手指着王德显,
“魏团长,那个老家伙就是王德显,身后的那个是他孙子李白。”
王德显认得这个面色发白的肥胖男子,他就是这片矿区的土皇帝,矿长刘财。
“你个老东西,还不快过来见过魏团长!”
矿长刘财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