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裳辞不大领情,只将脑袋偏向了一边,跟秦承决又说了几句话,秦淮渊没有说什么,反而是洛云舒有些坐不住了。
她心想洛裳辞在丞相府,可以跟秦淮渊一刀两断,再怎么矛盾都没关系,自己可是要跟随他们一起回宫的,若是秦淮渊心眼小,将对洛裳辞的怨气撒在了自己身上,那自己在宫中就可谓是如履薄冰。
这个èi èi,一点儿都不为自己这个姐姐想想,秦承决竟然还说什么让自己去安慰安慰她,说什么姐妹一心,都是扯淡!
“裳辞,你这样对太子说话,未免有些不妥吧?”
“有何不妥,爹爹尸骨未寒,三殿下安慰安慰我,却被太子说成是什么儿女情长,难道我就应该心甘情愿地受着不成,别人兴许会惧怕皇家权势,对他曲意逢迎,我若是在平常时候,兴许也会如此,但现在是爹爹的葬礼,我绝不能忍!”洛裳辞说罢,一甩袖子,连洛云舒一起鄙视。
秦承决站在一边,难免有些尴尬,心想着自己之前方才跟洛云舒说了让她跟洛裳辞好好相处,姐妹之间互相安慰安慰,结果今日就成了这样的情况,他却是有些两相为难。
不过这洛云舒性情也真是奇怪,这种时候竟然还帮着太子说话,若是让别人看到,还以为她是不在乎洛年忠的不孝之女。
听罢洛裳辞这样说话,洛云舒一张脸也又青又白,被噎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和秦淮渊两个人双双吃瘪,一时间也不好意思在这里待太长时间,于是便一道离去了。
留下秦承决一人,他叹了口气道,“你姐姐她”
“在她眼里,什么都比不上她自己的身份地位重要,就连爹爹在她眼里也是无足轻重的,我算是彻彻底底地看清楚了这个人,你也不必劝我,我知道这样做必然让我们姐妹二人的关系越来越差,但就算我不遮阳,她也不会与我姐妹情深的。”洛裳辞面无表情地说着,又道,“你也不必为此担忧了,你还有你自己要做的事情呢。”
若是一般的女子,现在早就应该投身到男人怀中诉苦了,可洛裳辞却还是这么坚强,非但没有说任何讨人可怜的言语,反而还惦记着秦承决自己也不安稳。
“我的事再重要,也要先保证你好好的。”他看她一眼,轻笑一声,又道,“看到你没有被这件事情击垮,我也就心满意足了,但是你也不要硬撑,若是憋坏了,医者不医己,只怕又要麻烦。”
“我明白的,若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也会放声哭一哭,只是现在不合适罢了。”洛裳辞摇摇头,又道,“爹爹走了,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日后该怎么办,却是走一步看一步,安慰自己车到山前必有路罢了。”
就知道她心中也是没底的,秦承决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心中所想,若是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和我说。”
“目前还没有,日后估计会有很多,到时候我请你帮忙了,你可不要嫌烦。”洛裳辞如此说着,也苦笑起来——其实,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日后该何去何从,又该如何跟洛府的这些人争斗,还要保护他们不被秦淮渊的势力染指呢?
只怕过些日子,她将迎来这一生最艰难的一段时光吧。
送走了秦承决,洛裳辞在凉亭内点了一支香,也不会屋子,不叫元香跟着,自己一个人斟了一杯酒,伴着袅袅香气喝了起来。
都说借酒浇愁,可洛裳辞却是越喝越清醒,愁也更愁了。
她借着酒劲儿,呜呜咽咽地哭出了声来,“爹爹,你怎么能就这样走了,将这个家,将这一切都交给我能,我又有什么能耐,如何能做到最好?”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