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承决带着洛裳辞,秦淮渊与秦沈一起,一行四人,就这样来到了西宫。
看到了不想见的人,太子殿下自然是不会将火气压在心头的,他笑道,“怎么了,洛xiǎ一 jiě也开始关心土方和庆阳两国的关系了?”他说罢,又道,“原本应该是母后与我们一道来见使者的,洛xiǎ一 jiě你可真的是手段高明啊!”
“太子哥哥,你这话说的真是见外,我身为郡主,怎么不能关怀一下两国交好之事呢,我与秣陵公主本是好友,今日她因为身体原因不能来,便让我代替着了,又如何会跟皇后有什么关系呢,难不成,太子哥哥相信是我将她给”
这话不太好说,说出来不但折了柳秋暮和秦淮渊的面子,也是对皇族不敬,洛裳辞是有分寸的人,恰到好处地闭了嘴,却见一边的秦沈嘴角带笑,心道这深谙中庸的二皇子,怕是也看不上秦淮渊这样的小人!
“你,你胡说什么!”秦淮渊瞪她一眼,这是他无数次在洛裳辞面前吃瘪,可他却是永远都不长记性,总是想跟洛裳辞斗几句嘴,可每次都是自己败下阵来,也真不知道这丫头吃了什么灵丹妙药,竟然变得这样聪明伶俐,甚至比皇后略胜一筹。
想到自己的母后满面泪水,说真是洛裳辞将她给踢下池塘的,秦淮渊心中生气,却再想到柳秋暮以往对自己的不尊重,心中又觉得有些过瘾,甚至希望洛裳辞能多给她几次教训,让她不要再那么放肆嚣张。
话说回来,这洛裳辞以前本是死心塌地的跟着自己,只可惜他那时候没有珍惜,现在她也忽然便开了窍,自己只恐怕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再将她哄劝回来了吧。
想着,他叹口气,心中只觉得很是无奈,也不想再看着面前三人堵心,索性迈开大步,进礼乐厅去了。
“太子殿下总是这样,说上两句话就不高兴了,搞得我都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他!”洛裳辞翻翻白眼,也跟着走上去,四个人就这样来到了礼乐厅。
为了礼数得当,三位皇子应该并肩进去,而洛裳辞则是跟在他们身后,神情也正经而端庄,目不斜视。
只见三人先并排进去,其中秦淮渊是要站中间的,秦承决和秦沈则是一边一个,三个人进去了,几位土方国来使赶紧站起身来迎接,先是对他们三个人见了礼,却又单独对秦承决鞠了一躬。
洛裳辞心中惊讶,心想定然是这些土方使者知道这人是自家皇子的大舅子,这才多一分礼数。
果不其然,之间秦淮渊面色很是难看,却因为知道秣陵公主还有土方国跟秦承决的关系,不能够发作,只能暗自忍受。
按道理说,对于大舅子多鞠一躬,那么对太子也应该鞠躬才是,可他们却没有,反而是其中一个看着品级比较高的使者,先招呼秦承决坐下,其余两位使者则是招呼洛裳辞他们三人。
“太子殿下,请坐!”
当那土方国使者,字不正腔不圆地说出这句话时,洛裳辞简直惊呆了。
因为他这话不是对着秦淮渊,而是向着秦承决所说!
这时候再看秦承决,见他果真是气度不凡,甚至比太子秦淮渊要高出一截子来,身上穿的衣服虽然低调,却是之前那样镶着金丝的暗纹,因此也十分贵气,更显的他风采上了一个层次。
洛裳辞咂咂嘴,再看秦淮渊,他穿的是一身白色蟒袍,若是庆阳国的人看到这样的衣服,自然就会辨认出谁才是太子,可是土方国不一样,他们最为崇尚的颜色就是黑色跟huáng sè,现下秦道恭穿着huáng sè龙袍,无可厚非,而秦承决的一身黑衣金纹,那自然会被当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