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原地只剩下了秦道恭,秣陵公主,洛裳辞还有闻惠几人,其他的就是些太监宫女,也不值一提了。
见柳秋暮离去,秦道恭看了洛裳辞一眼,愧疚道,“皇后今日不知道发什么疯,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让你见笑,也让你受委屈了。”
洛裳辞摇摇头,道,“皇后娘娘这样,兴许这些日子心情不好吧,但闻惠唉,我觉得她实属冤枉,只不过是想请娘娘好好查一查这件事而已,江尚书毕竟是兵部的人,他对于查案这种事情不甚精通,这样就重罚闻惠,未免太过分了些。”
其实秦道恭也觉得柳秋暮将闻惠惩罚的有些严重了,她虽然有很大的嫌疑,但毕竟,距离之前那件事发生,也不过两日的时间,她就草草结案,更急着将闻惠好好罚上几十大板,之前也不见柳秋暮这么关心秣陵公主和秦承决兄妹二人,这次怎么就这么热心呢,他实际上也并非是没有想过。
只是叹了口气,后宫的事情,自己又能管了多少呢,秦道恭知道,只怕之前的事情还有蹊跷,但闻惠也不过是一个不足轻重的小人物,柳秋暮做完那件事后,似乎也变得安分消停,他索性便也不多管了。
可今日却又关乎到洛裳辞,而且还出了这样一场闹剧,这让他如何能够对这皇后保留下任何的好感,自然是要多讨厌有多讨厌,洛裳辞这些日子正得秦道恭欢心,却还念着闺中旧友,丝毫没有嫌弃闻惠的身份低微,反而还帮她抱不平。
这样的一股清流,简直就是上天入地也难寻一位!
秦道恭想着,笑的也十分慈祥,“闻惠的事情,既然你一定要再查一遍,这次朕就再找人查一遍,这次不用皇后了,用”
“我来吧。”秣陵公主没等他点出一个人来,率先开口道,“这次的事情本身与我有关,可是我跟闻惠贵人从来都没有什么交集,她也不会知道我怕什么,我之前便觉得此事蹊跷,但那时候体力实在不行,于是也没有站出来说话,对于闻惠贵人,我还真是觉得十分抱歉。”
就算再抱歉,该出的事情也已经出了,闻惠摇摇头,笑道,“无妨,闻惠认命,秣陵公主又何必自责,只是今日让岐珍郡主为我出头,却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我真对不起她!”
“哪里哪里,我不过是说几句我该说的话,不想看这世道恶人当道,好人却只能平白被冤枉,闻惠是个很好的人,她断不会那么做,若是秣陵公主跟她相处久了,便也知道了。”
听她们三个女子互相谦让着,秦道恭咳了一声,其实按道理说,这些人里面最应该为闻惠主持公道的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可是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他没有为她说话,甚至觉得她和她腹中的孩子对于自己来说都不是很重要,没了就没了。
然而听这三人一说话,他却不由觉得,比起现在的年轻人来,自己少了些什么。
没错,他少了一腔热血,多了一身冷情。
他叹了口气,当人没有理由再拒绝秣陵公主的请求,只说道,“若是在你回土方之前查得出来,那就你来查吧,至于今日之事,朕决定好好弥补一下岐珍郡主,皇后那边,也会好好惩治一番的。”
“今日之事,其实不能全怪皇后娘娘,我”
得了便宜卖乖,洛裳辞正准备自责一番,然后再假模假式地领罚,却听秦道恭说,“无妨,你是孩子,可她是长辈,这次的事情,你也受惊了,就不惩罚你,你先回丞相府去吧,朕明日让他们给你松懈上好的贡品。”
“这又是何必,岐珍不需要上好贡品,只要能还给闻惠一个公道,便是最好不过了,还有,我还有一个请求,不知道皇舅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