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秦承决正在那包厢里候着,看到洛裳辞,显然是有些惊讶,随即也就释然了,只低下头去不看她。
“哼,三殿下看到我可是惊讶得很吧,是不是要责怪一下黎护卫办事不力,竟然让我知道你们已经回了京城?”洛裳辞嘲讽道,一想到自己不知道的这些日子里,秦承决和黎靖远早就回到了京城,却一直将她蒙在鼓里,她便是一肚子气。
见她这般,黎靖远不大好意思地对那名南疆妇人笑了笑,干咳几声,还是介绍道,“这是岐珍郡主,这是戏班子的老板娘,名叫阿朵。”
阿朵,倒像是什么宠物的名字,跟这老板娘的气质一点儿都不符合,洛裳辞不由笑出了声,却很快又收敛起来,点了点头道,“方才失礼了。”
“岐珍郡主就一点儿都不想知道,我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吗?”阿朵无视了黎靖远尴尬的眼神,上来就跟洛裳辞攀谈。
俗话说的好,伸手不打笑脸人,这阿朵笑的这样可爱,洛裳辞又怎么好恶语相向,于是微微颔首,解释道,“既然是黎护卫带来的人,会出这样的事也必然有自己的原因,既然他们两位不想告诉我,我又为什么自讨没趣地问这些早已有了定论的事情?”
她这样说话,其实还是带着些赌气的,阿朵又笑了起来,这就有些惹洛裳辞反感了。
刚准备发作,却听道,“我们今日刚到京城,他们二位就说明日要跟我引荐岐珍郡主,你实在是太谦虚了,怎么会是自讨没趣呢?”
这见黎靖远和秦承决并没有否认的意思,洛裳辞点点头,心道你们还算是有点儿良心,便干脆道,“老板娘不必为他们说话,回来不见我就不见我吧,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不见也没什么要紧,自然是三殿下想召见我才召见我。”
她说着,哂笑一声,看也不看秦承决一眼。
知道洛裳辞这是在耍脾气,黎靖远和秦承决两个人都觉得十分无奈,在这阿朵面前,更是有些不好意思。
“郡主,你这是何必”
“哎呀,郡主,你这样发脾气可怎么是好,真不是我骗人,他们二位方才从京城回来就想着你呢!”
阿朵一直在为秦承决二人开脱,洛裳辞听得有些烦了,于是岔开话题道,“罢了,你且先说说方才那名喷火的演员为何染上毒瘾,若是说的与事实不符,我还是要报官的!”
“好好好。”显然不是怕洛裳辞报官,而是单纯的哄她开心,偏偏的,洛裳辞还就是很吃这一套,阿朵笑眯眯地,“那个染了烟瘾的孩子,其实是我的儿子,之前在南疆,遍地都种着烟草,我们家世世代代都是开戏班子的,待他来京城,靠着手艺混口饭吃,又听这二位说岐珍郡主兴许能帮他戒了这瘾,我们便举家都来了。”
举家搬迁,这一家子还真是蛮拼的
原来那犯毒瘾的人并非被绑架,而是这个老板娘的儿子?
“我家里一直都是我在做主,这孩子的爹是个懂事温和的性子,从来不出去惹事,这日子也就过的顺风顺水,可没想到这个不孝子,却是好丢我们家的脸,非但染上了大烟瘾不说,还偷家里的钱去买烟抽,我一气之下,便要求他每次演出都上台,若是犯了烟瘾,也没人管他,今日就成了这样,看他日后还不长记性!”
洛裳辞知道,这赌瘾一犯起来,是怎么着都拦不住的,虽说阿朵果真是苦心一片,实际上却没什么用,因为他的儿子在瘾上来之后是什么意识都没有的,只要吸上一口大烟,立刻就会觉得神魂颠倒,什么不愉快都忘了去,又怎么会想到母亲曾经的警告呢?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