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这便是套话的另一种形式,只不过洛裳辞这么一说出来,倒却显得罗晋和齐山两个人太过于多疑,不似她这般豁达了。
一个男人不够豁达不要紧,但若是比女子还不豁达,那就是件丢人的事了。
齐山罗晋都不乐意丢人,两两对视一番,终于是罗晋先开口道,“其实也无甚好说的,只不过那陈四之所以在京城中这般放肆,是因为上面有人罩着,至于是什么人,与你又有什么关系,因此也不必多说,只是我等与他为伍,非是我们乐意,而是上面的意思。”
“那你们这江湖义士当的十分冤枉,还要违心地跟自己看不上的人共事,还不如我在丞相府中的半分自由。”知道他们不会透露再多相关的话题了,洛裳辞索性也不再问,只是心中有底便好。
望着眼前二人,她忽然想起自己之前扫墓时看到母亲坟前的异象,觉得这个可以一问,于是想了想道,“昨日是我去为母亲扫墓之时看到异象发生,之后你们就出现了,却不知是谁先我一步,竟然给我母亲上了供果,如若知道那人是谁,我定然无比感谢!”
她方才说罢,自己也觉假的有点儿心虚,便道,“之前是我不懂事,多年也不曾来这南山上看看母亲,今年好容易开窍,却遇到了这样的事情,也真是报应来了。”
“你不必这么说,每年都有人为你母亲上香,你也”齐山快言快语地说着,却被罗晋狠狠地拍了一下,方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干笑两声,又道,“你也不必太担心,这南山寺里常年都有善人,为周围坟头的孤魂野鬼超度,也会连带着给你母亲上上坟。”
改口改的如此生硬,怕也只有齐山自己一个人相信他所说的话了,罗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狠狠地瞪他一眼,再看向洛裳辞,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她却开始装傻,“我原以为这寺庙已经废旧无人,才被你们改造成了秘密据点,没想到竟然还有高人!”
“那,那是自然,高人都是避世不出的,我们只不过是暂时在此处休息整顿,到时候搬离了,那自然还是要由原本的佛家弟子打理。”
知道齐山这话是在诓骗自己,洛裳辞当然不会傻到揭穿他,她早已经发现,虽说罗晋此人比较心软,说话也有条有理,但终究还是齐山这个人比较意气用事,有些时候更是感性,什么话脱口而出,自己想知道什么,都从他嘴里打听容易一些。
只是有罗晋在旁边儿提醒着,她却又什么都打听不来了。
这样一想,计上心来,她微微一笑,道,“那可真是太好了,如若有缘,真希望能见见这位高人,一是为了感谢,二来,则是我想问问他能不能通灵,若是他见过我母亲,也好给我讲讲她长什么样子。”
洛长风出生的那年,正是云落晚的死期,于是穿越过来的她便再也没有见过母亲,不知道这位被封为丞相府一段秘事的前朝公主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于是她叹了口气,“这么多年了,我早已忘了她的面孔和声音。”
齐山与洛裳辞一样,甚至更惨些,他也从出生后就没见过母亲,今日被她感化,只觉得同病相怜,顾不上一旁罗晋使的颜色,便直接道,“你母亲长得很美,与你比起来也差不多,但是不似你这般粉雕玉琢,反而更多了几分清瘦,她是个很和善的人,对黎民百姓也没有任何蔑视。”
“原来竟是这样吗?”她缓缓点头,心道这个齐山比父亲大一些,应该是在年轻时见过母亲,却不知道自己的生母究竟为什么会和这五岳门有关系,想着,正打算继续问,却看罗晋“蹭”地站起了身。
这时的他们侧耳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