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裳辞的怀疑很快得到了证实,因为没过多久,甚至陈远府上那两个孩子的疟疾还没有彻底治好,秦淮渊便又一次要求与她见面。
还是之前的茶楼,还是原来的味道,洛裳辞站在茶馆楼下,无奈地撇嘴。
唉,这皇权当道的时代啊,自己一个富家小姐,堂堂的官二代,可却还是得在这两个差不多同龄的皇子面前低三下四,人家下了什么命令,自己连拒绝的余地都没有。
若是不假意答应秦淮渊那些要求,想必倒霉的就是自己了。
不过这样也好,只要自己次次敷衍,嘴上好好答应着,而后再多找些理由搪塞,兴许还能再为秦承决拖延些时间,省的他这位亲哥哥再想别的法子害他,这可比直接拒绝来的合算多了,就算是秦承决知道此事,也应该对她表示感谢才对。
这般给自己洗脑一番,洛裳辞用余光瞟了一下茶馆房顶的一角。
熟悉的夜行衣,熟悉的提花暗纹布料。
不是黎靖远还会是谁?
她暗笑一下,装作什么都没发现一般,抬腿进了茶楼。
“太子殿下,好久不见。”
“是啊。”
明明前些天刚见过,到她嘴里,何以就成了好久不见,给他们两个人之间平添了一份客套。
秦淮渊并不知道洛裳辞现下心中所想,也不知道先下早有黎靖远再此听墙角,因此说话也无甚遮拦,当即问道,“我叫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唉,我也想快点为太子殿下办事啊,只可惜寻摸了一圈儿,都没有合适的女子,这世风日下的,愿意做这样之事的丫鬟也不多了,要么就是没有内涵,或者就是长相不够看,想必三殿下是看不上的。”洛裳辞狠狠地叹了口气,又无奈地摇着头,好像她说的是真话一样。
骗人这样的事,对于洛裳辞来说是得心应手的,秦淮渊就算有所怀疑,看着她真诚又笃定的连点儿和纯良的大眼睛,就连那一丁点怀疑也消退了大半。
这茶楼的隔音是很好的,就算黎靖远躲在房顶上偷听,也只能听到只言片语,基本上是不会知道对话内容的,这也便是秦淮渊每一次都将地方定在这里的一大原因。
想了想,洛裳辞赔笑道,“我知道,殿下你有点等不及想教训教训三皇子了,但这样的事还是不能够急于求成,若是把不合适的女子派了过去,最后非但没能将三殿下迷住,反而受了蛊惑,临阵倒戈,那倒霉的不就是我了吗?”
倒霉的是不是你,跟我有什么关系!
秦淮渊心中如此想着,面上却依旧装得绅士,他颇为赞同地点头道,“你说的很有道理,我虽然让你帮我办事,却没想过将你拉下水,若是你就此得罪秦承决那样的人,也真是对你不利,因此便不要操之过急了。”
见他果然上钩,洛裳辞自然点头,“还是太子殿下明智,我也觉得此时不宜太快,最好花上一年半载,培养一个内外兼备又忠心耿耿的美人儿送给三皇子殿下,想必能达到很好的效果,因此我还是再寻摸寻摸吧!”
一年半载?
那黄花菜岂不是都凉了!
秦淮渊哽住一口气,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想了想,摇头道,“可你也不能太”
“我知道的,我自然不会刻意拖延,尽快而为。”洛裳辞知道他要说什么,当即打断道,“太子殿下且放心,我一定不会忘记你对我的嘱咐。”
至于要不要着手去做,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洛裳辞内心戏很多,面上依旧满脸单纯,就连秦淮渊也无法窥知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二人喝了几杯茶,觉得无甚可说,洛裳辞便起身告退,秦淮渊自然是客套一番,并没有起身相送。
今日到茶楼赴约,洛裳辞戴着帷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