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那老板娘长叹一声,还是道,“前些日子有一位军爷家的嬷嬷买了肉饼,不成想拿去吃了之后,整个府上的人都患了疟疾,上吐下泻的,于是便将此事怪到了我这铺子的头上,大闹一番之后,生意便十分冷清了,很多人都是碍于那陈将军在京城中的势力,这才不敢光顾,却没想到还有姑娘这样的好人,愿意买我店里的东西。”
陈将军?
洛裳辞脑袋一震,心中渐渐有底,于是问道,“你说的陈将军,便是前不久才从关外回来的陈远吗?”
“是啊,就是陈远将军。”秦承决的军队中只有一员副将,自然就是陈远不错了,只是他向来不是个喜欢借着自己掌中势力打压别人的性子,这次又为何会这般针对小小一家店铺,若说这店里真有什么问题,又为何单他一家出了问题?
百般疑问,洛裳辞想了想,便道,“那同一时间卖出的其他肉饼可有问题吗,有人回来找事吗?”
“没有问题,只是大家知道了陈将军的事,便称自己家的饼也不能吃了,有些还专寻回来,要我赔钱呢,我自是不给,于是这事也就越闹越大,以至于现在无人敢来这店里光顾,啊,我这一大家子可该如何养活啊?”
她说着,又叹口气道,“唉,按道理说我家用来做葱油饼的食材与自己吃的一样,又怎么会害人生病呢,可陈将军与我们素不相识,也断然没有加害的意图吧。”
这种事的确不大好办,不光是因为陈远的身份让普通百姓对他敬畏,更因为他素来是个正直的人,绝不会捏造子虚乌有的事情,因此百姓们也大都相信他,再者说来,古代没有高度敏感的器材,自然也不可能准确地检测出证据,只有空口白话罢了。
“老板娘,您先别急,先卖五个饼给我吧。”洛裳辞并不觉得陈远家的人真得了疟疾,和这间店里的葱油饼有什么关系,首先是因为这店里一天的营业额度很大,没道理只有陈远一家出了事,至于其余的几家,看样子都是前来蹭便宜起哄的。
洛裳辞向来是个热心肠的人,再加上此事跟陈远又有关系,没来由的,她觉得自己一定可以插手管上一管。
那妇女感激地看了洛裳辞一眼,忙道,“姑娘,谢谢你愿意相信我们,日后我这家店若是开不下去了,我也会记得你在患难之时帮过我们一把的。”
“不用谢”她正说着,接过油纸袋,付过了钱,猛地一转身,却看陈远立在自己身后,却不知道他在这里待了多长时间。
她蹙眉,心道这陈远竟然这般小气,还堵在人家店门口不成?
“这家店有问题。”陈远看向洛裳辞的目光带些冷意,说出的话像是好心提醒,但语气着实不好,只让人觉得他和洛裳辞有什么仇怨一般。
老板娘没想到这二人竟然认识,一时间有些为难,这些日子她看到陈远,都是低声下气,求他放过自己这家小店,而他却也固执地认为店里有问题,才会害的他们府上人人害病。
原本就不大相信那等传言的洛裳辞,看到陈远居然又这么不分青红皂白,断章取义地给一个人,甚至是一间店铺定罪,又联想到自己,更恼恨起来,她严肃道,“有问题,那能不能请陈将军说说,到底有什么问题?”
“这间店的食材有问题,我府上的两个孩子吃了,现在疟疾还没有好,我现下正与衙门沟通,请他们过些日子就将此店查封,这之前,你们就不要在这里买东西了。”他说着,上手便夺过洛裳辞手中的油纸袋,扔回了卖饼的小窗口。
这陈远,总是这般自大,洛裳辞心中腹诽,嘴上直接道,“我觉得这家店没有问题,贵府上的公子小姐生了病,何以就怪到了店家的头上,这不是诽谤吗?”
“你觉得没问题就没问题了,你方才到这里来,什么都不知道,怎么能信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