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心点,竟还有心思说笑,一会儿吵醒了鞑子们,你就笑不出来了。”那搭档白他一眼,又道,“从现在开始你别再说话了,你一多话,我总觉得要出事儿。”
他身边的人是之前一起列队演练的另一员将领,之前跟洛裳辞也玩的不赖,可后来陈远开始疏远她后,她便再也不主动找到军队中来了,许多士兵见不到白姑娘,还与陈远闹脾气,可这个死犟,硬要说那洛小姐与三殿下有仇怨,他们不得与之来往。
因此,这员副将连带着对陈远的不满,便叫他不要说话,陈远知道这不是斗嘴的时候,便乖乖闭了嘴,二人藏在隐蔽之处,看到身穿戎装的巡逻兵,就上前将他们一刀毙命,剥了衣裳。
不得不说秦承决精选出来的这六个人,各个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一夜间取了十几个小兵的性命,从未失过手,也不曾令那些人发出一声惨叫,因此直到寅时,鞑子们才发现外头有所异动,原因是之前出去的巡逻兵一个都没有回来。
当那名为伍日格的鞑子头领穿戴整齐,戴着一身狼皮护具,叫叫嚷嚷地蹿出来时,躲在暗处的秦承决只冷笑一声,“哼,蠢货。”
原以为是这些鞑子近些日子跟庆阳国的人学聪明了,懂得按兵不动,死守城池,却没想到是只学其形不见其神,非但那么长时间都不曾意识到出事了,现在还大咧咧地跑出宅院,难道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
原定的便是秦承决和黎靖远在此与伍日格一伙人搏斗,另一人可以转移他们的实现,其余的人就都去开城门。
说时迟,那时快,伍日格方才出门,看到满地被剥了衣服的小兵尸体,正准备破口大骂,就觉得身侧一凉,他却也不是等闲之人,察觉不对之后,立刻一个平沙落雁,后退几步,看到面前一个挺拔的黑色身影,那人并未蒙面,长相无比俊秀,刀削般的面孔令人印象深刻。
“秦承决。”
其实秦承决在这之前并未与伍日格交过手,他却是怎么认识他的?
“你可还记得三年前,你大开杀戒,就在我们二国边界,杀害了拓跋将军,杀了我一众兄弟,唯独将我放走,这些年来,我苦练武艺,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为兄弟们报仇,你今日前来送死,正巧验证我的功夫有没有白练!”
身为一个土生土长的少数民族将军,伍日格汉话说的不错,看样子真的是为了有一天能和秦承决对峙,也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让他明白自己是何想法。
鞑子的性格都豁达刚烈,有什么就说什么,这个人固执地将秦承决记了三年,更记得他杀了什么人,他们每个人的名字,他都一一急着,想着若能杀死秦承决,也算是对得起埋葬在地底下的那些旧友。
“战争需要,就如同你们入侵我庆阳,将这城里的人也杀得干净,只有你我之分,没有是非之别。”秦承决握了握手中的长剑,长眉一挑,问道,“你所说的拓跋将军,他有没有告诉过你,上战场的时候不要跟敌人说太多话?”
话音未落,一只飞镖出自暗处,直直射向伍日格的面门,他一闪身,还是没能退避开来,飞镖扎在肩上,大片殷红在他肩上雪白的狼毛上弥漫开来。
教黎靖远武艺的师父不准他用下毒这样卑劣的技俩,因此这飞镖是干净的,否则伍日格现在早已毙命,他单手捂着肩膀,用扭曲的汉话说道,“卑鄙!”,而后又说了些秦承决二人听不懂的话,从屋内召唤来许多同穿狼皮衣裳的小兵。
这些人叽里咕噜地说着什么,随后便将黎靖远和秦承决二人包围,伍日格肩上有伤,不便恋战,也跟着过了几回合的招,渐渐支持不住。
“他们只有两个人,怎么会一夜之间杀掉我们这么多巡逻兵,你们啥了不成,还不快去瞧瞧城门!”屋内走出来一个说着汉话的女人,婀娜多姿,长相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