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芙蓉站在一旁,第一次发现自己竟是这样的无力,南湘玉也不将她放在眼里。
算了,方芙蓉索性将头偏向一边,不再理会无理取闹的南湘玉——若是真出了什么事,老爷怪她,顶多怪一个办事不力,没能拦住倔强的三夫人,这件事又没有她的什么错,还不如让南湘玉跑过去跟洛裳辞对手,二人最好来个两败俱伤,自己在一旁看好戏算了。
这样转念,也就随南湘玉任性去了,她逼着马倌将最后一匹马牵了出来,艰难地爬了上去,指向着洛年忠离开的地方就跟了过去。
此时此刻的后花园,洛年忠已经赶到了洛裳辞二人面前,也自然看到了洛裳辞故意留下的一派狼藉景色。
“爹爹。”洛裳辞判断着父亲差不多该到了,提前下了马,今日洛年忠不上朝,她是知道的,也肯定这是一出,他是必然要追过来的,于是早就做好了打算,最好让这该死的洛年忠在父亲眼里的形象一落千丈。
就算没那么大的影响,至少也能好好惩罚他一下,让他知道洛裳辞早已经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是以,现在洛裳辞牵着枣红马站在地上,一看到洛年忠前来,立刻福身行礼,乖乖地叫爹。
而洛钦轩一时间却没反应过来,更不像洛裳辞一样机灵,懂得下马行礼,反而呆呆地看着骑着白马的父亲和在地上俯身的洛裳辞,张了张嘴,终究是没说出一句话来。
“起来吧。”洛年忠摆手,看向洛钦轩的目光更加冷酷。
这时候,洛钦轩才意识到自己现在对父亲已是不敬,赶快跳下马背,也跟着一起行礼。
却听洛裳辞冷笑一声,“哥哥这行礼来的真晚,不如你之前骑走踏炎时那般迅雷之势。”
“你这丫头,爹爹在这里呢,还要胡说!”
南湘玉对于儿子女儿的教导便是这样,父亲和大夫人,大姐姐不在的时候,他们就是小霸王,地头蛇,若是见到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那就要赶紧服软,不能说任何难听的话。
而洛钦轩一直做的很好,洛年忠对这个儿子谈不上什么喜爱,但总比洛长风强一些,若是丞相府日后没有更好的男丁,他将会是唯一的继承人。
“我不像哥哥,爹爹不在的时候是一副样子,爹爹来了就又变了一张脸,真是比蜀中脸谱还要戏剧性。”洛裳辞撇撇嘴,仰头道,“爹爹,我要向你道歉,但我也要告状,不知道爹爹能不能先听女儿说完?”
这次本就没有洛裳辞什么大错,唯一错的便是自作主张,太过逞强地骑马去追,因此洛年忠对她并没有多少恼怒之意,看她说话有条理,虽说跟洛钦轩说起话来是难听了些,但也情有可原。
于是他便点点头,“你且说吧。”
“爹爹,今早女儿打算去亲自给踏炎刷洗梳毛,刚过去一看,就看到马倌坐在地上,好容易爬了起来,慌慌张张地对我说踏炎被哥哥强行骑走了,我一听,担心踏炎认主,若是伤了哥哥可真是不好,于是我便骑马追来,所以我得向爹爹道歉,您命令不许在府中骑马的。”
“无妨,我也是担心你们二人出事,这才骑马追来,日后切记不可以再这样了,你瞧瞧你们二人,将园子里好几株花踩得稀烂,真是造孽。”
洛裳辞当然知道那些被毁掉的植物,因为那都是她故意而为,而洛钦轩呢,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以为洛年忠怪他伤害到了植物,立刻为自己辩解,“爹爹,我来的路上没有踩到任何植物,想必是裳辞踩的。”
“闭嘴,你偷骑妹妹的马不打招呼,现在还存心推卸责任,不管这东西是谁踩坏的,是不是你先骑马跑出来了?”
“哎呀,今日我只是想玩玩罢了,看到这匹马长得俊美,自然想要骑一骑,可那马倌是个死脑筋,死活不同意,我这才打算先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