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君尘收起玩笑的心思,说起正经的事来,“白小姐,我呢,原本是在国外的,只不过,三天前,收到了我这个妻弟的”顿了顿,换了一种很痛苦的口气,“病危通知书。”
“病危通知书?”白千钰愣住,她知道季澜戈为了救她受了伤,但是他送她回来的时候明显能保持绝对的清醒的,怎么过了几天,连病危通知书都下了?
白千钰的沉默,让简君尘意识到了言语上的放荡不羁,但是,话已经说出口了,就没有收回的道理。
至于要怎么自圆其说,还是要看个人的本事了。
简君尘解释道:“刚回来的时候,我还纳闷,他受了这么重的伤,裤腿里兜满了血,是怎么精精神神的回来的。”
“啊?”
“结果我刚想问个所以然,他就晕了过去。”
电话那边一阵杂音,随后白千钰略微担心的声音传了过来,“啊?那,那季总现在还好么? ”
白千钰问这个话的时候,觉得自己貌似没有这个立场,但是话到嘴边,好像不这么说还不对了。
简君尘到不是很满意自己得到的这个回复,只能把话往绝路上挤兑,便道:“情况不是很好,那是昏迷了许久,直到手术做完,才醒了过来。”
白千钰对简君尘的话深信不疑,在她看来,简君尘根本就没有骗她的必要,所以白千钰现在很是后悔,早知道是这样的结局的话,自己就应该去看看季澜戈,而不是一个人躲在家里自怨自艾。
简君尘以为白千钰没有说话,是对这件事过多的冷漠,便出于友善的提醒道:“白小姐,你说说,我家小戈为了你受了这么重的伤,你确定你都不来看一下他么?”
白千钰和季澜戈不约而同的激起了鸡皮疙瘩,总觉得简君尘的话,仔细听来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但是具体说哪里不对劲,还是说不上来。
白千钰道:“那我现在来还来得及么?”
“当然。”
“那好,我今天下午就过去。”白千钰想得是,择日不如撞日,索性一次性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做了也来得及。
“那”白千钰其实是想问一下季澜戈的意思,也想继续和季澜戈说一会儿话,但是简君尘怎么可能会允许这样的漏洞存在,万一季澜戈再说点别的,那她岂不是连人·也见不上了?
“噢,你们季总吧,身体虚弱又晕了过去,所以不能继续和你说话了,不过你放心,等你过来,你们季总肯定就醒了。”
简君尘的信口胡诌,全被白千钰听在耳朵里,又说了几句话之后,简君尘便结束了这一次通话。
让简君尘颇为意外的是,在这件事上,对白千钰与众不同的季澜戈全程竟然没有说一句话,这,不得不让人觉得奇怪。
末了,季澜戈只说,“方才说的,有些过分了。”
简君尘道:“确实,有些过分,只不过最后的结果你喜欢,我满意,所以我也觉得不错,不是么?”
季澜戈第一次在简君尘这里无言以对。
下午,白千钰敢在不尴尬的一点多就到了简君尘短信里说的解放军医院,其实也不能说是正巧敢在这个点才来,早就来了,一直在医院附近转悠,等到了约定的时间,才往医院里走了过来。
医院里早就有简君尘的人在门外守着,看到一个带着墨镜口罩的女人在门口东张西望,便觉得,这个人可能就是自己老板要找的人。
便上前问道:“请问,是白小姐么?”
白千钰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谨慎的向后退了很多步,手里握紧垮在身侧的包包,自从那件事情发生之后,白千钰就将一把匕首放在自己的包包里,为的就是自保。
一旦有危险的情况,足以不让自己陷入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