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你给我滚啊!”
“啊——哇——你怎么不死了呢!”
“啊——”
余家村的清晨,一抹朝阳驱散了满是水气的村庄,破败的土道因为一场秋雨显得格外泥泞,村东的黄狗夹杂着一阵阵痛苦的嘶吼在村子里回荡。
而声音来自一座破败的草房,土坯的院墙已经年久失修,好似小山包一样围住院子里的破草房,房顶上原本干枯发黄的枯草依然变成了黑灰色,刚刚下完雨湿漉漉的,雨水顺着枯草滴落在房檐下,那泥土混着雨水显得更加泥泞了。
木门推开后,一个少年走了出来,看上去十七八岁,一身打满补丁的破布衫却遮挡不足那张俊秀的脸,只是这张脸显得与当下的环境极为不符眉间那缕阴郁之不散。
“真是难得的好天气啊!”
少年腰间挂着一把短刀,手里拎着一个黑葫芦,显然是用来盛水的。而身边的大黄狗则是在泥地里乱窜。
“喂,余人,你妈又鬼上身啦!”
余人眉头一皱,扭头看着土坯墙外探着脑袋张望的胖小伙,身材高大,有些熊壮的感觉,这人叫朱由检,是邻居朱大叔的儿子,其母生朱由检的时候,因为朱由检头太大难产死了。
而朱母这么一死倒是成全了朱由检,朱大叔由于丧妻之痛又摔断了腿,原本就体弱多病再这么一折腾半条命都踏进了阎王殿,自此朱由检就被寄养到其舅舅余村长家,这朱由检也算孝心偶尔到朱大叔家里看看。
“你妈才鬼上身呢!”余人神情淡漠冷冷的言语中仿佛藏着一座擎天冰山,万物不可化。
“狗杂种,你怎么骂人,真是有娘生没爹教的杂种。”朱由检自然没想到余人回如此说,顿时恶言相向。
“大头妖!”余人冷笑一声,这三个字的威力可是不小,只把那朱由检气的满脸胀红。
“你你找死!”
朱由检本就年长几岁,并且身材雄壮,自幼在村长家习武,早已踏入武士初期,一身之力可驱牛豹,伴随着暴喝,稍用力就把土墙推到了,土墙倒后泥水溅了余人一身,此时大黄见有人进院两步就窜了上去,奔着朱由检的腿咬了上去。
“滚”
朱由检一个扫腿向着大黄狗的脑袋甩去,然而大黄狗仿佛早有预料,竟然一个急停躲了过去,忽然一窜,这一块一慢已经到了朱由检身前,朝着朱由检的裤裆咬了过去。
“混账东西!”
若是这口咬下去,怕是这朱由检的下半辈子算是费了,然而这一幕并没有发生,朱由检后背早已惊出一身冷汗,此刻他手上已经血流如注,原来危机时刻朱由检一掌砸向大黄狗,却不想被黄狗的利齿划了一道口子。
朱由检这一来一回不禁没得到便宜,反而受了伤,不管怎么说自己也是武士初期,怎么连只狗都对付不了。
“呵,大头妖,我劝你在我回来前,把我们家的院墙修好。”
“我要是不修呢。”
“不修?”
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余人左眼忽然漫上一抹如血的红色,三枚如蝌蚪般的勾玉若隐若现。而余人眼睛的变化却没有被朱由检发现,而他略显纤细的手已经摸向腰间的短刀。
“我看还是先修理修理你才对!”
朱由检一个健步窜了上去,后手重拳犹如一记重锤朝着余人面门招呼过去,这一拳足有百斤之力,换作一头牛都要被砸到在地。看那余人瘦弱不堪哪里比得上公牛。
“血轮眼!”
余人左眼中勾玉微微一动,已经将朱由检的行动尽收眼底,要说这一拳力道十足,只是并未有什么精妙的招数,简直漏洞百出,余人忽然一低头避过重拳,腰间短刀一闪白光脱壳而出。
“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