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走进一道曼妙身影，金发绝色，笑得极为妩媚。

    只可惜，这样的风情对于老人来说已经没有了半点惊艳，目光只是在那女人脸上扫了一眼，就问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就是那名唯一以女性身份被列为十大精神力修炼强者的伽罗吧？”

    女人轻轻一笑，百媚众生，“也就是吊在尾巴上，纯属是凑数的。”

    老人苦笑道：“虽然因为榜单中必须要有一名女性而看起来占了便宜，不过在老头子看来，这天底下的女性可不只有姑娘你一个，就算是已经出走光照派的那名十大战将之一的巫女娜扎，也只是因为杀人的手段有些特殊而脱颖而出，真正实力也不过相当于教廷的圣殿骑士，而伽罗小姐的实力，说实话，老头子我到现在都看不透。”

    妩媚多姿的女人笑了笑，“拉卡夫，整个尼斯城都说你是从地狱中走出来的魔鬼，怎么人越老，胆子也越小了？倒是这拍马屁的功夫已经炉火纯青，真是可喜可贺啊！”

    被刻意嘲讽的老人摇了摇头，不再继续纠结这个问题，而是转移话题道：“今天的事情，让姑娘看笑话了。”

    金发女人似笑非笑，问道：“什么事情？”

    老人苦笑，沉默不语地闭上了眼睛。

    她却又收敛起了笑容，一本正经地问道：“你们这里有个黎凤祥派来的眼线，叫做蒙托，被我不小心弄死了，你会不会因此和我翻脸？”

    名叫拉卡夫伯纳的老人眉头皱了皱，没有立刻睁开眼睛，似乎在心里仔细地想了又想，这才睁开眼睛，道：“老头子还想多活几年，不敢跟姑娘翻脸，小小一个伯纳家，能够得到光照派的照顾，拉卡夫已经很是感恩戴德了，哪里还敢对姑娘不敬？不过黎凤祥本来就想对付我们伯纳家，今天的事情你也看到了，伯纳家已经经不起折腾了，要是黎凤祥不肯罢休，到时候能不能请姑娘你出面？”

    伽罗笑了笑，点了点头，道：“只要你们伯纳家愿意加入我们光照派，黎凤祥那边，我自然有办法去震慑他不敢乱来！”

    老人连忙挣扎着就要站起来鞠躬，但伽罗却已经转身走了出去。

    偌大的仓库现在只剩下楚越一个人，他坐在仓库门口，目送着秦锋等人离开后，靠在门边抽了根烟，然后走到后院拎起一瓶酒，慢慢悠悠地朝着巷子外面走去。

    在外人看来，楚越冲到伯纳家大开杀戒，看似是匹夫一怒冲冠为红颜，只是在他看来，自己既然选择了这样一条注定不会太平安稳的生活，眼下又是身处异国他乡随时都会有身份暴露的危机，那不管怎样，都要先保证自己活下来，才能完成接下来的特工考核任务。在温室里长大的冯青青也好，在江湖上饱受风霜的秦覃也罢，甚至他楚越自己，都需要有对自己的生死负责的觉悟，那些行侠仗义快意恩仇的行径，楚越从小就不屑一顾，本就薄情寡义的他，如今身在异国他乡，自己都泥菩萨过江，又怎么会愿意去凑这份热闹？

    只是，秦覃那被人害死的妈妈，还有秦锋那被黎凤祥逼死的爸爸，跟楚东流和龙瀛一样，都是从曙光走出的特工，如果他楚越看到他们白白被人害死而无动于衷，那么这场特工考核，哪怕能够顺利完成任务，他自己都不认为自己合格！

    楚越想到了在赌城唐人街那座楼前，离开前的娜扎给他算过一命，原本以为吉普赛人会算命的传闻都是骗人的鬼话，只是经历了太多的生离死别之后，他的心境也慢慢发生了变化。

    生死真的有命？富贵真的在天吗？

    那么，死在这异国他乡会不会更好一点？

    楚越喝了一口酒，抬头看了一眼漆黑的夜空，今夜无星，黑暗笼罩天地，他突然觉得，这天地会不会就是一个囚笼，而那所谓的天地规则，是不是就像是这个社会上日益繁多的规矩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