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淡定如司马凌云,现在也开始有点慌了,一般飞机出点问题,大不过是气流或是大雾,机长和空姐通常都会招呼大家冷静,系好安全带,然而从刚才到现在都没有空乘人员来维持秩序。紧急迫降可不是闹着玩的,虽然不知道现在飞到哪里了,但听刚才机长的语气,我不觉得我们能有安全的机场降落。
飞机还在持续颠簸,我看着欣云一直捂着胸口,对着氧气面罩大口大口地吸气,她现在害怕也很正常,我绕过司马凌云捂住欣云的手,我强压着内心的恐惧对欣云说:“欣云有我在没事的,飞机马上会降落的,别怕,没事儿。”欣云艰难地说:“不是害怕,是从刚才开始心口就堵得慌,压抑着很难受。”啊?我看了看旁边的乘客,所有人都很难受地压着胸口,个个表情狰狞,有几个都吐了,原来只有司马凌云强装着淡定,怪不得现在那么危机了,都还没人从座位上下来。
恶心想吐?难道是气压原因,但也不可能影响到飞机上的人啊!而且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没事呢?司马凌云脸上已经有颗豆大的汗珠,他艰难地解下手表看了看,然后用尽全力说:“是磁场混乱了。”我探过头去看了看他手里的表,他表背面是个指南针,指南针正在无规律地乱转,我拿出手机打开机看了看,着实把我下了一跳,没信号是其次,连屏幕都开始显示不出来了,磁场混乱到这个地步?我觉得下面不是地震,就是核爆炸了。
我估计现在空乘人员现在也好不到哪儿去,我现在不能坐以待毙,我解开安全带,走到旁边的走廊,一路发现原来不是没有空乘人员,而是空乘人员也和乘客一样难受,一样倚靠在座位上,有两个空姐直接倒在了地上,我把其中一个扶了起来说:“没事吧?现在机长有下什么指令吗?”
空姐艰难地说:“没有,除了刚才广播里的指令,就没有了,对讲机也没有任何反应?”我拿起对讲机问空姐:“现在对讲的是驾驶舱吗?”空姐艰难地点了点头,我对着对讲机说:“驾驶舱有人吗?我是一个尚有行动力的乘客,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只听见对讲机内先是一顿杂音,然后我听见对讲机内传出微弱且模糊的声音:“来驾驶舱。”看来机长也难受得不轻,我问空姐:“有降落伞吗?”空姐即便很难受也勉强地笑了笑说:“大哥,这是民航。”我也尴尬地笑了笑。我起身问旁边座位上的司马凌云:“你还能动吗?能动陪我去驾驶舱?”司马凌云一向高傲自大,他使出全力想要站起来,却是摇摇晃晃地起不来,我急忙说:“哎!哎!算了,算了,你帮我照看好欣云,我去去就回。”
我拿着对讲机往驾驶舱走,一路上的人都像生化危机里中了毒似的,面目狰狞,张牙舞爪。驾驶舱大开着,一个驾驶员扶着门,倒在门口,应该是用尽最后的力气把门打开的吧!这也是真是求援心切啊!驾驶舱内相当混乱,一进门就听见各种警报的声音,门口的驾驶员在爬到门口的路上好像打翻了很多东西,虽然我看不懂飞机上的仪表,但现在很明显驾驶员已经无法控制飞机了。机长还在驾驶座上,一手撑在仪表盘上,一手拉着驾驶杆,艰难地保持着坐姿,满脸通红,青筋凸起。哇!这不是在大风暴中临危不乱的老船长吗?瞬间感觉安心了好多。我走到机长身边,还没来得及说话,机长二话不说就把驾驶杆丢给我。呀?刚才还临危不乱的老船长,现在是要弃船啊?
机长艰难地说:“飞机遇到不稳定磁场,磁场异常强烈,现在不只是信号,连操作系统都受到影响了,现在没办法找到机场降落,我们只能就近降落了。”
我我右手扶着他,然后安抚他说:“别着急,别着急,我感觉你都快吐了,不用告诉我那么详尽,你就告诉我该怎么做就行了。”
机长用尽力气说:“我已经把下降的操作完成了,接下来你只要拉驾驶杆就好了,我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