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了生理盐水,骆晓晓小心翼翼拿着棉花在楚云来额角擦拭,眼睛不敢眨一下,整张脸的表情都跟着僵硬了。
骆晓晓间或从眉下窥视着楚云来,注意到楚云来一直拧着眉,表情很不自然,似乎很局促。“怎么了,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楚云来凝睇不语。
其实骆晓晓动作很温柔,伤口疼不疼倒是没有什么感觉,只是她弯着腰,胸口有意无意地擦到自己的手臂,让他有些困扰。
只有两个人的房间静得出奇,楚云来心脏跳动的频率逐渐清晰起来。他只好闭上眼睛,将思绪放到其他事情上去。转移注意力的方法似乎有所奏效,微乱的心也慢慢平复下来。
骆晓晓清理完伤口c涂碘酒,简单地做了一个包扎。伤口的血是止住了,但是骆晓晓还是担心会留疤,愁容不展。
骆晓晓正收拾着桌面上的医药用品,没料到地面因为清理伤口滴下的生理盐水让她脚底一滑,整个人猝不及防地向后倒去。
与意料之中坚硬的地板质感不同,骆晓晓望着天花板,感觉到一双有力的大手托住了自己的腰际。瞳仁里逐渐放大的是一张俊美的脸庞。
低头定定地看着骆晓晓清澈如水的眼眸,越靠近就越能嗅到她身上清香的气息。慢慢地,慢慢地,楚云来俯身情难自禁地将唇贴了上去。
骆晓晓的脑海一片空白,身体软绵绵的,一阵又一阵酸麻袭来。一瞬间也不知道作何反应,开始条件反射般回吻着楚云来。
见到骆晓晓没有反抗,原本只是浅浅的吻也变得大胆起来。从轻啄到咬磨,楚云来温热的唇瓣紧紧压迫,贪婪地攫取骆晓晓每一分气息。
一个吻,竟然不可抑制地变得炽热狂野起来。
楚云来意识到沉稳自持的自己失控了。可谁让她三番五次撩拨自己的心弦?
既然撩了,就要负责。
就在楚云来打算下一步动作之际,一个“啪嗒”的声音打断了。
来送文件签字的护士看到这一幕,惊得目瞪口呆,顾不得手中的文件滑落在地上。“我我我院长我是来送文件给你签字”
“文件文件”护士瞠目结舌c左顾右盼,半响才从地上捡起文件。脸颊却早已绯红一片。居然撞见了这样的事情,护士心里又是兴奋又是尴尬。
楚云来松开怀中的骆晓晓,面上强装镇定,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似得。“嗯,拿过来我签字。”楚云来微侧着头,斜睨着惊慌失措的护士。
骆晓晓混乱的思绪被这突然的一阵声响抽空。她在干什么?
虽然挣脱了楚云来的怀抱,可是骆晓晓脸上的燥热丝毫未减,心口更是不可抑制地狂乱跳动。趁着楚云来签字的间隙,骆晓晓急急忙忙逃也似地离开了办公室。
骆晓晓刚刚走出医院门口,就看见迎面跑来的温心,手上还拉着一个行李箱,“呼哧呼哧”地奔跑在寒风之中。
温心恰好这两天出差,一下飞机就打车提着行李赶过来了。一直以来,温心都把骆晓晓当做自己的家人,也把骆晓晓的外婆当做自己的外婆一样看待。
“晓晓,外婆的手术怎么样?结束了吗?”
骆晓晓脑海里还一直回放着刚才与楚云来的画面,失口道,“我们没怎么样。”
温心看着骆晓晓心神不定的样子,还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什么没怎么样?到底怎么了?晓晓晓晓”
被温心这么一晃,骆晓晓回过神来,“那个c我是说外婆的手术很成功,很快就可以出院了!”
“吓死宝宝了。看你那表情还以为发生什么大事了呢!”温心拍了两下胸口自我安慰,又察觉有些不对,“不过——你没出什么事吧?看你状态好像不对?脸这么红,是不是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