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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的凝起眼眸意乱情迷的含眸看看她的,虽然她不是他的,从来不是,但是,第一次在栖云寺里和她惊鸿初见的四目相对时,那已经是多久以前了?其实,三百年来,她在心中一直对他是止水波澜,慈悲怜悯的,而他却在那一眼之后,在心中日渐一日的开始对她欲罢不能的蠢蠢欲动起来,其实不应该的,因为她心中从没有爱上过他,只是微微有些喜欢,但是或许,她喜欢他只是因为他是一条温顺乖驯的千年蟒精,是师兄在栖云寺里悉心养来讨她欢心的一只宠物。

    桫椤树下的小刺猬一只一只的从杂草堆里爬出来找吃的,离尘随身带了几只橙子一瓣一瓣的剥开来喂给它们,就像是一千四百年前在迦兰王府的回廊和亭檐下面一瓣一瓣的喂给那些疯疯癫癫的女孩子橘子吃时一样。

    他在桫椤树下的温柔轮廓清澈纯净的就像是一滴彩虹里的逝水,风吹过就散了,雨落下就化了,恍若隔世的阳光下,他轻轻的抬起头来,四目相对的一瞬,他终于轻轻的伸出手来,温柔的将她的小头熨帖在自己肩头最温柔坚韧的那个地方,他的身上还是像从前一样似有若无的散播缭绕着那仿佛是只有自己一个人才能灵犀嗅觉到的淡淡三曼多陀罗清香,他的脸颊温柔的摩挲在她的额头上面,温柔的摩挲着她的呼吸,温柔的摩挲着她的心跳,就像是从前太子伸出舌头来温柔的嗅觉舔舐她时的那个样子,那是初恋的感觉,她知道,在汉云山上淡青如水的烟雨缭绕和恍若隔世的长天秋水里面,一个初恋的男人,在幽昙花开的季节里,完美的就像是这世界上一段二十岁的年纪里最咬牙切齿的遥远传说,一个长风日落里最斑斓五彩的美丽神话。

    其实,已经有多久没有这样在一个静静的,恍若隔世的秋水长天里这样蠢蠢欲动和惊心动魄的紧紧熨帖在他身上了,其实不应该的,因为她不是他的,他总是这样一个只有在瞪眼看着来不及送给另一个男人的生日蛋糕在自己眼睛底下无可挽回的一点一点烟消云散时才会被她抬头溘然发现他眼神里那稍纵即逝的一丝温柔和寂寞,落魄和惨淡的纯净男人,爱本是阳光下最容易被时间抛弃的记忆,一千四百年了,她爱过他们吗?暗香浮动的季节,花飞叶落的时间,她轻轻的抬起头来,深深的凝眸窥视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睛远没有旁人想象中的那样伤心和绝望,潦倒和忿恨,甚至,连一丝丝知道自己将要离开这个世界的深深惶恐和不安都从来不曾在他的一双翦水双瞳里淡然泄露出来,是啊,他是个男人,即是受伤,即是绝望,也只会悄悄的躲在一边独自的舔舐着自己血痕斑驳的伤痛爪子的,他很害怕在她的眼睛里窥视到一丝丝的温柔和疼惜,施舍和怜悯。

    但是无论如何,他现在总是在冲她温柔如水的微微的笑了,虽然笑的有些沧桑,虽然笑的有些惨淡,他在微笑中轻轻的攥起她白皙而又娇嫩的纤纤玉腕,“回家吧,”他说,“再过半个小时,地铁里就非常挤了。”

    “你真笨,连地铁都能下错站。”

    “我刚才看见你在地铁上睡着了,”他说,“就没及时将你叫醒。”

    “可是地铁错过换乘站是很麻烦的,”绛贞气急,“现在不管从哪个出口出去,都要横穿两个十字路口去打出租车去,而且这里是中央大街,”她说,“你看看四外这么多大型商业中心和酒店写字楼,晚高峰啊,能打到车才怪。”

    “对不起,我下个月一定想办法将驾驶证再弄回来,”他看起来像是一个犯了大错的孩子。

    “不,千万不要,你现在千万不能开车,”她说,“开车容易紧张,你现在需要的是好好休息。”

    “几个月不见,我在你眼里就成了一个只知道吃饱喝足的活废物了,”他微微一笑,“你到底怎么了,越来越拿我当只宠物精心喂养,厨房里现在就差再搁上几罐子猫粮罐头了。”他说。

    “猫粮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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