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嗯我怕把你丢在这里,你死掉了咋办。”
从未被人关心过生死的闵川,心脏猛然跳动了一下,仿佛有什么东西忽然破开了,一股暖流滋滋滋地冒出来,逐渐蔓延到全身。
“你就一点儿都不怕我么?”男人站起身,将小孩儿抱起来,打算离开这栋房子。
小孩儿一条胳膊搭着男人的脖子,点点头又摇摇头:“怕的,可是不能见死不救,那样心就会坏掉。”
男人推开房门的手,微微一顿,随即露出一点微笑:“可是你这样,算是救了一个很坏的人,一个shā rén犯,不要紧么?”
女孩儿撅了噘嘴,看他的眼睛:“我又不是法律,怎么知道你是不是shā rén犯。”
越过河道,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鹿峤有点不安起来,道:“你能不能把sh一u ji给我,让我给叔叔发条信息我不想让他们太担心。”
男人惊讶:“你通风报信怎么办?”
“我才不会呢,否则中午你晕过去的时候,我就跑掉了。”
男人犹豫了半晌,终究点点头,二人订了一间看上去非常穷酸的旅馆,然后便开始字斟句酌地发短信:“你说,我写。”
小姑娘再次噘嘴,显然不满,不过也不敢说什么,只好道:“叔叔呀,峤儿现在没事儿,那个人没有要害我的意思,你们不用着急哈就酱紫。”
这样卖萌的语气让男人额头上落下几条黑线来,但是看看并没有什么通风报信的内容,就原样发了出去。
而此刻,夕阳西下之中,动用大批人马将整个东城挖了个底儿朝天的年轻人,气急败坏地拿起sh一u ji,却看到了这么一条让人哭笑不得的短信,那意思好歹你也混点儿干货进去啊,让我知道您在哪儿,我暗中跟着也行啊。
但是小姑娘显然没有这样的小心思,她连闵川昏迷的时候都没有妄动对方的东西,简直是个前无古人的正人君子有点儿傻过头了。
两张单人床,一台破旧的黑白电视机,鹿峤百无聊赖地打开中央频道,听起了京剧,两只脚耷拉在床边,一晃一晃的,漫不经心问道:“你为什么要shā rén呢?”
男人放下再找不到几个可靠联络人的sh一u ji,微微叹气自己平日里埋下的往,已经被原川的出动,给毁灭殆尽了,没有哪个黑道势力,敢在东城的地界,忤逆了太子爷的威风。便只好眯着眼睛开始回忆这份憎恨,一点一点积累起来的源头。
夜晚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悄悄降临,这一夜的东京,没有月亮,只有漫天繁星。
天草汐站在人来人往的院落里,听着水流潺潺的细微声音,慢慢低垂了眼眸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父亲,是天草家唯一一个心怀仁慈的男人,他不愿意做这天上唯一的月亮,在黑夜之中给人们带来光明,他只想做一颗普通的星星,如同芸芸众生一般,没有这样高高在上的身份和地位,妻儿相伴,家庭美满。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上天觉得他这样太没有出息,所以才在他正当壮年的时候,就要将他收走又或者是因为天草家真的造孽太多,于是每一代的家主,都在这样年轻的年纪,便魂归离恨天。
灯火初上。
身着素服的人们开始了一个演员的生涯,低低的啜泣声从灵堂内传出,不知道哪一个是真心,哪一个是假意。少年也盘腿坐下,在这冰凉的地面上,抬起头,看着昏黄的灯光和白色的纱幔之后,父亲微微闪烁的灵位。
“仰看无情月,依依悲欲绝。断肠唯此时,佛晓与君别”少女们轻轻唱起了悲伤的和歌,这也同样是天草家的规矩。轻灵的歌声回荡在夜空里,像是在挽留那即将远去的灵魂。
眉眼间同样似有哀色的女人,戚戚地皱起眉头,与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