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将她的毒解了!”
只见一奢华屋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榻上设着青玉抱香枕,铺着软纨蚕冰簟,叠着玉带叠罗衾。琥珀酒c碧玉觞c金足樽c翡翠盘,食如画c酒如泉,古琴涔涔c钟声叮咚。
榻上的黑衣男子举着酒杯,目光沉郁看着那悠然抚琴的男子,那男子浑身散发着一种优雅高贵的气息,犹如仙人一般。
男子微微皱眉,声音带着些烦躁,“聒噪死了,别弹了!”
“叮——”白衣男子手指一顿,有些无奈,温润的嗓音让人仿佛如沐春风,“尹宓,你这易燥的性子不知何时才能改改?”
燥?那叫尹宓的男子不屑撇了撇嘴,他也只是没有某人会装而已。
“别想着教训我,说,你解那楚连的毒作甚?”
那白衣男子不急着回答,走至桌边端起个琉璃杯,轻抿一口,看着那黑着脸的男子,笑得意味深长,“原因有二,一是那毒是我做出来的,我可不想因为你的原因给我招致冤魂,二是——”那男子顿了顿,又寻个椅子慢悠悠地坐下,呷一口酒才道:“那楚连好歹也是你妹妹,你竟忍心对她下毒手未免心急了些”
“你——”尹宓脸色一变,有些恼怒的看着他,“哼,我倒忘了,你乃是听风楼楼住,这天下若想找出个你不知道的事还真不简单。”
那白衣男子笑得毫不谦虚,“过奖过奖。”
装腔作势,尹宓腹诽一声。
“小叔他当年在江湖何等英姿勃发,下场凄惨不说,连两个女儿也被那魔教带走抚养,对他来说定是屈辱之极”
“呵!”白衣男子却是讥笑一声,“何以见得,当年清风大侠死于何人之手虽不好说,但若有人相助,必定能躲过一劫。而且,他的两个幼女年纪尚小,那是除了魔教怕是也没人敢收养吧。”况且,从楚连的表现来看,也不像是遭了虐待的样子。
一想到那太不要脸的女子,原本温润的眸子突然变得冰冷。
尹宓听了他的话也不由静声沉吟半响,确实,当初人人觊觎小叔身怀武功心法,谁要是说收养那两个妹妹,定抵不住呦呦之口,被说成居心不良。
“我只是怕她们两个被那魔教教化成心肠歹毒之人罢了”尹宓眉头紧皱,带着一丝担忧。
“怎么,难道她们变成所谓的魔女,就不再是你妹妹了?”
尹宓听后释然一笑,看着那白衣男子,“闻人倾,你不愧为江湖第一公子,纵是那心胸之豁达也不是我可以企及的”
白衣男子,也就是闻人倾,又慢悠悠的喝了一口,似乎扬起了嘴角,忽然想起某个女子说的话。
心胸豁达,不见得吧
“这次几大世家灭门一案怕是有人故意操控,魔教看来是注定要背这口锅了,如今那几大门派都在商议,看来是要打着替天行道的名号要去那魔教闹上一番,你还是别掺和了,免得惹祸上身”
“我知道。”
次日,三无教某角落,一身子妙曼的女子放飞手中信鸽,打开信,看了上面的字,眼中闪过一丝恼火。
“勿轻举妄动,可恶的刹鬼,你究竟要拖我到几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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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弟子院的楚连看着天上飞着的白鸽,轻轻叹了口气。
自知道她那劳什子九日地黑丸无缘无故被人解了之后,虽然心里一松,可是心里却变得更加毛毛的。
她怎么觉得最近发生的这么多事情都在她的预知范围之外呢,这毒怎么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呢?是谁给她解的?亦或者是——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