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递过来的纸条让我一阵头皮发麻,握着枪的手不自觉的握紧了起来。虽然我还没看上面写的字,但是这个举动对于我这么个做贼心虚的人来说无疑是非常让人不安甚至害怕的。
我没有乱动,而是努力让自己冷静了下来。如果对方要对我下手的话完全不用玩这么一套,他离我这么近不怕我拉着他一起死吗?而且。。。而且他是个中国人,至少是个会说中国话的亚洲人,这让我一下想起了那张在中餐馆里莫名其妙收到的中文纸条。。。
也许对方并没恶意,虽然这样想有些侥幸心理。但在此刻冷静的想想一时间还想不到他有什么对我不利的企图,并且不管如何,至少得先看看纸上写着什么吧。
我慢慢的低下头,内容先不提,就从这字体来看,和上次那张纸条上的字体如出一辙。看来刚刚想的没错,中餐馆看到的纸条就是这个家伙手笔。看到这个我稍稍的松了口气,不管他到底有着什么打算,总之目前来看是朋友的可能大一些。
纸上的字比上次多了一些,第一行是:“记得那个中餐馆外的舞曲吗?“
这句话首先无疑是在提醒我,我们并非第一次打交道,其次是在表明他没有恶意。看来这家伙当时并没离开那个餐馆,他一直看着我们离开的。
我继续看第二行,只见第二行写着:“彼方有人从德国来,现已到达巴黎。危险!!!”
这前一句话我倒没什么感觉。德国?有什么关系,我还一直和美国佬作对呢。但是最后这个“危险!!!”带着三个惊叹号,如果不是习惯,那么这肯定是在向我强调这个”危险“,是非常的重要,是非常的危险!
我没有看他,而是伸手将纸推了回去用手指敲了下纸并低声用中文道:“那是什么人?”
“美国人的柏林站。你不会没听说过吧。”这人一边说着一边将抽了过去,接着折了一下放进了衣兜里。
“就这些?”我又问了一句。
“就这些。“这人一边说着一边将纸笔推到了我的面前,”联系方式。“
我没有立即去写,而是看了他一眼。这人长相很普通,就是那种走进人群立即找不到的那种。但从他此刻的表现来看,他身上有种让我熟悉的感觉,这倒不是说我见过他或者其他什么,而是觉得他和老家伙尤尼斯有些相似,都是那种老特务的感觉。因为此刻他的表情就好像真的是个在学校门口等孩子的家长似得,这和他正在说的话和做的事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
“我很想知道你怎么找到我的。”我接着问到。
这人脸部动了动,像是笑了一下,“写下联系方式吧。我们有共同的敌人,就这样。我要走了。“这人看了看外面,”你们要找的人差不多该到了。“
我看了看他,这人显得很淡定,不慌不忙的,就好像他找我是件可有可无的事一样。不过事实上肯定不是这样。既然有着相同的敌人,那他便冒着和我差不多的风险。
我低下头看了眼纸和笔道:“你为什么不给我你的联系方式?“
“因为那样不安全。“这人看了眼我。
我不再犹豫,既然对方能找到我,留下联系方式又算什么?更重要的是我觉得他找到我是准备和我们一起行动,对付我们所谓的共同的敌人。于是我拿起笔,直接在纸上写下了我身上所带着的电话的号码,接着将纸笔推还给了他并开口道:“怎么称呼你?“
“d。“这人说着扫了眼纸上的号码后便将车再次折起塞进了口袋。
“d”我疑惑的问到。因为我觉得我听错了,这能算是个称呼吗?
可这人没有回答,显然他在用沉默告诉我,我说的没错。他慢慢的站起了身,重新将椅子放好,礼貌的朝我笑了笑用法语道:”谢谢。“说完便转身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