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靳霆身后之人闻言,尽皆拔剑。可还是来不及,渔阳公主戒指上藏着的一个针已经抵在了御靳霆的脖子上。
这大概便是爱而不得的恨吧,身为东阳国最尊贵的公主,渔阳公主也有着一般女子所没有的狠厉决绝。
这边的陡然生变似乎并没有引起了另一边的异样,正在擦桌子的弓背老太手中的抹布从桌角边掉到地上,弓背老太弯腰去捡,这腰也就更加弯了。
一切都是那么自然,一切都是那么顺理成章。抹布掉了,自然就要去捡啊。可这一切在那个西北角的男人看来,却看出了另一番意味。偏偏就是在渔阳公主制住了御靳霆,这老太婆掉了手里的抹布。
太过巧合的巧合,便有些刻意的味道了。
男人不去看御靳霆那边发生的一切,倒是对这个弓背老太起了更大的兴趣。
渔阳公主的脸凑到御靳霆的耳边,轻声耳语道:“千万别动。”那距离之近,仿佛下一秒便会有一个美人吻落在他的脸上。
“你要是稍微动下,我怕我一激动,这针便会划伤你。”话中带笑,更显渔阳公主妩媚异常。
御靳霆皱着眉,他没想到渔阳公主会在戒指里藏针。这时候没想着自己性命堪虞,倒是想起一句古话:女人心,海底针。
他算是领教了,之前是唐晓这个蠢女人,现在是渔阳这个蛇蝎女子。一个傻,一个狠,他运气算是好,都碰上了。
要是唐晓知道御靳霆此刻还想到了她,顺带一个‘傻’,不知道她会和作何感想?
“哦,我忘了告诉你,这个针,我之前不小心涂了点毒在上面。”
渔阳手中的银针不停在预御靳霆的脖子四周环绕,仿佛下一秒她便会因为自己的粗心,而将银针刺进御靳霆脖子的任何一处皮肤。
护卫御靳霆的手下人都紧张地要命,可唯独御靳霆丝毫没有害怕的样子。相反,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嘴角竟然挂上了一丝难以言喻的笑容。
“你笑什么?”敏感的渔阳一直注意他的变化,这个时候他竟然还能笑得出来,渔阳觉得有些恼火。
“没什么,只是想到一些有趣的事。”御靳霆就像是渔阳还坐在他对面,没有拿针要挟着他的姓名一样,很平静地说着话。
“有趣的事?”渔阳很生气,她都这样了,御靳霆还能这般波澜不惊,难道他就不怕自己真得会一针下去,结果了他的性命吗?
御靳霆口中的“有趣事”便是指他想到唐晓的事,可唐晓明明很聪明,甚至武艺高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御靳霆的眼里,她的所有行为都透着股傻气,她就是个蠢女人。
蠢女人没有等来,倒是等来一个老太婆。
正擦完邻边桌子的弓背老太不知何时,盯了渔阳许久,仿佛是在确认着什么。当她似乎确认了这人时,大喊着“女儿啊”便朝渔阳这边扑了过来。
携着她身上的那股子怪味,直接抱住了渔阳,更把她手中的银针神不知鬼不觉得给弄到了地上。
“殿下,你没事吧?”终于脱身的御靳霆示意自己没事,倒是对眼前发生的一切更多了许多看戏的意味。
老太婆一边抱着渔阳,不管不顾地上演着一出认亲大戏,一边踩着那根银针,跺着脚,将它踢得老远。
“你是什么人?你做什么?”饶是心如蛇蝎如渔阳,也耐不过这么个浑身脏臭的老太婆的迎头就是这么一抱。
这一抱上,老太婆还怎么就不松手。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过来帮我拉开她?”
那些渔阳身后后知后觉的人,这才反应过来,要帮夫人。七八个高过老太婆半个头的家仆,抓着老太婆就往外拉。可谁曾想,这个老太婆就跟个狗皮膏药似的,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