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一夜，第二天陆绍白上班之后，慕凡凡就叫了快递到家，把那瓶香水给李昂快递了过去，上次的那一瓶外婆已经用完了。

    外婆的病房要求时常通风，所以对香水的用量也很大，一瓶很快就用完了。

    快递发完，她给李昂打电话，李昂兴奋地说外婆的病情很有气色，呼吸比以往强劲多了。

    慕凡凡听到这个好消息，有些喜极而泣，可是之后随即而来的却是隐忧：她该如何安置外婆呢？外婆和陆绍白是绝对不能同在一个屋檐下的，她夹在中间，该如何自处呢？

    她没有钱，现在她的一切都掌握在陆绍白手里，进娱乐圈捞钱的计划也因为他的阻挠而破产，带着外婆离开s市也是不可能的，该怎么办？

    “慕小姐？”李昂试图叫了她一声：“你还好吗？”

    “我，我挺好的。”

    “总觉得你最近特别不开心，每次打电话的语气都特别低落，有不顺心的事情吗？”李昂说完，听到那边一时半刻没有动静，试探着又说了句：“如果不开心，就出来走走吧，一个人闷着，只会越来越不开心。”

    慕凡凡不知如何作答，嗯了一声，忽然起居室的门被一脚踹开来。慕凡凡吓了一跳，手一哆嗦，拿在手里的手机也啪的掉在地上。

    她慌忙捡起来挂断，然后看着陆绍白：“你发什么疯”

    最后一个疯字还没吐出口，一瓶香水在她脚边啪的一声碎掉，浓郁的香味在空气里散开来。

    慕凡凡一下子坐到沙发上，除了外婆最喜欢的香水味，慕凡凡还闻到了一股从陆绍白身上发出来的火药味。

    陆绍白手上拿着一张快递单，指着上面李昂的名字：“告诉我！这个男人是谁！”

    慕凡凡微抿着唇，不知如何作答，说这是用来给外婆救命的香水吗？说了，他会相信吗？他这副模样，分明是已经在心里将她定罪了，只等着她承认呢。

    一阵悦耳的手机铃声，慕凡凡的手机又响了起来，是李昂打来的电话。她给直接挂断了，然后关机。

    陆绍白迈开步子，往她附近的沙发上坐下来，两条长腿交叠在一起。他坐着她站着，明明他比她矮，气势却可以直接将他碾压：“是你自己交代？还是我挤牙膏似的一句一句的问？”

    慕凡凡自嘲的笑，忽然想起一句话：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所以，按照这个逻辑，她应该否认，说：“这是我外婆的主治医师。”

    仅此而已，别的没有必要多说。反正那张快递单上有地址，直接快递到李昂的办公室的，连查都不用查。而对于陆绍白心里的那个不堪的猜测，她避而不答，答了他也未必相信。

    陆绍白冷笑了下：“所以在你心中，我是害你外婆病成这样的丑恶魔鬼，而他却是给你外婆治病的白衣天使，对不对？”

    慕凡凡不语，表示赞同。

    哗啦一声，陆绍白身边矮几上的陶艺花瓶被他扫落到地上，摔个粉碎。他一把拉扯过慕凡凡的手臂：“你在外面勾三搭四的，就是为了报复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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