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胡雪峰带来好消息,并且把晨曦的住院治疗的详细情况给我传真了一份。具体来说,晨曦刚刚做完手术,且术后恢复良好。胡雪峰向我透露,有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一直陪伴左右,甚至是寸步不离,估计不是花钱雇的保镖,也不想夜店‘鸭子’,纵欲不利于术后恢复。
“给你戴绿帽子,你不生气?”胡雪峰故意气我。
我没有上当,原本我与晨曦就是普通朋友关系。我在电话里解释是:她就我一个病号而已,有男朋友咋地?
这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我大概猜得出是谁?后来,胡雪峰把这个男人的照片发给我,并声称这个男人细心的像个保姆……我给他的答案是,这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是个gay,与晨曦只是闺蜜关系。
半个月前,在某酒吧,我曾经问过陈贝贝一个相似的问题。
陈贝贝中性打扮,刚刚剪了一个短发,并且染成了奶奶灰,就像社会小痞子一样。当我问她问题时,她流露出对世界的批判和不屑。
“gay会不会跟拉拉上床?”
她依旧用一种不屑的眼光看着我。
“不回答,表示默认!”
在我的逼迫下,陈贝贝说:“单纯从生物学角度上讲,男女上床很正常,各取所需嘛!但问题是,gay与拉拉都属于基因突变,就是那种违背自然规律的物种,因此也就不会睡到同一张床上去!”
“我怎么不信呢?那拉拉能不能跟直男睡到一个床上去?”
“本质上也不会,拉拉也不是想被掰弯就掰弯的……不行,让小奇掰掰你?”
“死一边去,我还得给患者切包皮!”
“除了切包皮,你还会干啥?”
“还会切黄瓜!”
……
爱因斯坦说过一句话:世界都是相对的。我不相信世界上有绝对的gay和拉拉。我坚信,这是一种病,完全可以治疗。因此,我也怀疑,晨曦有可能跟那个五大三粗的大叔gay滚同一条床单。
带着这样的疑问,我在微信上给徐曼留言。徐曼说:美国有许多州承认同性婚姻,虽然这是一种“反教条”的,但却是客观存在的……至于会不会滚到同一个被窝里,很难回答。
在短短的半天时间内,我得到了两个答案:会,不会!我求证的目的,除了无聊,似乎还有一种潜在吃醋的可能性。至少,当我看到晨曦上了别的男人的床,会产生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小张看到我陷入人生思考,便打趣道:“李哥,想什么呢?要不然赶紧跟女患者确定关系吧,这么拖着多累啊!”
“我在思考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丫这么贫,是基因突变还是先天遗传?”
“嫌我话多,我就闭嘴!”
小张一只手捏着嘴,一边朝我做鬼脸。
后来来了一个女患者。这个女患者也挺斯文的,带着玳瑁眼镜框,感觉不像那种***特别乱的那种。后来一打听,这个女患者是某心理诊所的咨询师。她与我互换了角色,把我当成病人,把自己当成医生。
“你遇到过困惑吗?”
我点点头。
“遇到过感情困惑吗?”
我点点头。
“是不是觉得有时候力不从心或者无法把握局面?”
我点点头。
我就像一个点头虫,从第一个问题“点”到第三十个问题。后来,我“点”头点累了,便问女患者:“我还有救吗?”
她露出微笑,说:“你只是不够自信而已!如果你能够自信一点,阳光一点,能够在自己的‘女神’面前大胆说出自己的感受,就一定能够走出迷雾,不再被这种困惑所干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