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牧那边带头响应,朱鲔也收拢了一批江湖好汉,在旁边呐喊助威。王匡无奈,只好写信向我,请我跟他一起拒绝刘玄。可我为何要拒绝?我是大司徒,刘玄是他们立的皇上,大司徒哪有拒绝皇上的资格?”
“噢!” 刘秀这才明白为何大哥辛辛苦苦打下了宛城,却不反对王匡前来摘桃子的玄机。想了想,又低声道,“刘玄和王匡彼此之间起了嫌隙,大哥你这边,反倒安全了许多。但是也千万不要掉以轻心”
“我一直警醒着呢,你还是多操心自己才是!” 很不习惯弟弟替自己担忧,刘縯笑了笑,再度轻轻摇头,“刘玄和王匡虽然对我不满,但如今天下未定,他如果对我下黑手,只会便宜了王莽。况且最近趁着咱们跟莽军打得难分胜负之时,赤眉军迅速崛起,声势甚大。如果刘玄和王匡连我都容不下,赤眉军怎么可能放心前来投效。天下其他各方势力,怎么可能相信刘玄和王匡会善待他们?”
“道理是这样道理,但是,就怕有人利令智昏!” 发现哥哥有些过于自信,刘秀连忙大声补充。
“利令智昏又怎么样?他们想害我,总得找到合适的时机和借口。” 刘縯耸耸肩,不屑地撇嘴,“机会我不会给他。至于借口,当初我没跟他争皇位,如今他想拿宛城做都城,我也拱手相让。这两件事,全天下的凡是长着眼睛的人都能看得见,他总不能都推翻了不认账!”
根本不给刘秀再劝的机会,他顿了顿,又快速补充,“三儿,如今,虽然在明面上,他们尽占先机,是天下的正统。但在实际上,战功c威望c实权c人心,这四样最紧要的东西,全都在咱们兄弟手里。在这种情况下,若说危险,他们比我们更危险!故而他们的第一个举措,就是竭尽全力避免我再立新功。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宛城最终没能挡住我,而凤阳又成就了你。”
“目前来看,他们当初的举措,的确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想到当初王匡和王凤以东征为名,千方百计削弱柱天都部实力的作为,刘秀笑着点头,“但是,大哥你一定记住,能留在军中,尽量留在军中。临回来之前,子陵也跟我说过,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子陵真是啰嗦,小小年纪,却好像比我还老了十几岁!” 刘縯不愿意在同样的话题上反复纠缠,又不想伤了弟弟的心,耸耸肩,大声打断,“行了,行了,你的意思我知道了。我尽量不出门,不跟他们过多交往就是!”
“如果不得已去交往,也带上一个靠得住的将领,带足了兵马做侍卫!” 刘秀依旧不放心,继续大声叮嘱。
“我知道,我知道!” 刘縯想了想,不耐烦地挥手,“不说了,总之一句话,局面没你想得那么差。特别是你领兵在外的情况下,他们即便不怕我,也得想想,惹不惹得起你这以两万灭四十万的绝世名将!”
“大哥——” 刘秀气恼自家哥哥漫不经心的态度,皱着眉头抗议。正准备再多劝几句,却看到大嫂带着两个侄儿,从街道尽头迎了出来。
“到家了,到家了,家中不谈国事!” 刘縯如蒙大赦,跳下马,三步两步来到妻儿面前,抱起较小的儿子刘兴,扭头说道,“回家,回家。”
刘家大嫂,也笑着向前跟刘秀见礼。双方寒暄几句,正准备入内。耳畔却忽然传来了刘兴奶声奶气的追问,“婶娘呢,怎么没见婶娘。我要婶娘带着我骑马射箭!”
“对啊,老三,马姑娘呢?” 刘縯这才注意到,马三娘没有跟弟弟在一起,皱了皱眉头,低声追问。
“她去阴府找丑奴儿去了。阴家在宛城也有宅院。我在路上接到了丑奴儿的信,她在信里说,已经搬到这边。” 刘秀脸色微红,笑着解释。
“原来不是你小子见异思迁,那就好,就好!” 刘縯顿时放了心,笑着打趣:“你可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