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众将欣然领命,然后按照严尤的安排,外虚内实,在南乡布下天罗地网,只能得猎物主动来投。
一切都没逃出严尤的神机妙算,半夜亥时,刘秀果然带领着八千儿郎,悄然杀到莽军营寨。还没等他现上当,严尤的先锋官成器已经拍马而至。转眼间,就将他的退路,堵了个严严实实。
“弟兄们,打起火把,跟我来!”偷袭失败,刘秀果断命令弟兄们举起火把。随即,拎着长槊,朝着成器扑了过去。
“砰!”两支队伍毫无花巧地撞在了一处。“矛尖”正对矛尖,锋刃正对锋刃。然后各自像陶器一样碎裂,血流如瀑。
刘秀的右脸上被鲜血染了通红,然而他却没有任何精力去擦。端稳长槊,朝着成器猛刺。后者的身材比他高出小半头,肩膀也宽出了足足半尺。手中钢刀宽得像一扇门板,胯下战马鬃毛飞舞。看到朔锋临近,他毫不犹豫挥刀上撩,“当啷!”双方的兵器在半空中迅相撞,火星四溅。
一股巨大的力量立刻从槊杆处传了过来,震得刘秀肩膀麻,整人在马背上摇摇晃晃。成器手中的钢刀,却带着呼啸的风声向他肩膀扫来,刀刃处,闪烁着诡异的殷红。
那是杀人太多,鲜血渗透到刀刃内部,才造成的后果。刘秀知道自己今天遇到了劲敌,不敢硬接,果断将身体斜坠。刀刃贴着他的大腿根处横扫而过,寒风吹得人头皮阵阵麻。强忍住心头的不适,刘秀重新将身体坐稳,手中长槊顺势倒戳。
“当啷!”又是一声脆响,包了铜的槊纂戳中了刀面儿,无功而返。挡住了刘秀杀招的成器,再度双臂力,准备趁着双方坐骑尚未拉开距离的时候,给刘秀致命一击。耳畔处,忽然传来一道风声,“呼——”他立刻选择了放弃,果断将刀身竖起,用最宽的刀面儿挡住自己的头颅。
“当——”金铁交鸣声,震得他头皮乍。定神看去,一块巨大的铁砖,打着旋被弹开数尺,将他的一名亲兵砸了个头破血流。
“卑鄙!”成器火冒三丈,破口大骂。然而,刘秀和铁砖偷袭他的马三娘,却对骂声充耳不闻。肩并肩策马冲进他身后的郡兵队伍,槊挑刀砍,锐不可当。
“刘文叔——”成器急得两眼冒烟儿,却根本无法回头去追。
骑兵的攻击力大半儿来自度,二马相错的瞬间交换不了几招。马身错开后,敌手是生是死,那是身后同伴的事情。你的眼睛只需要盯住正前方,尽量在第一时间将看得到的敌人砍倒。
“邓士载在此,谁来受死!”一名跟刘秀年龄差不多大,却比刘秀高出半头,唇红齿白的小将,大吼着冲上。手中长槊,使得宛若一条游龙。
成器再也没精力去骂刘秀,举起钢刀迎战。双方的兵器在夜幕下反复相撞,火星缤纷如落英。五招过后,邓奉催动战马迅脱离与成器的接触,箭一样杀入郡兵队伍,一槊一个,所向披靡。
第三个冲上来的是一个小胖子,两眼小眼睛比贼溜溜亮。自知膂力不如成器大,他没等双方距离拉近到两丈之内,抬手就给了成器一记板砖。吃过一次亏得成器不敢怠慢,连忙挥刀格挡。“当啷”,“当啷”,“当啷”,金铁交鸣声接连不断,板砖一块接着一块,将成器砸得手忙脚乱。
二马错镫,小胖子再度奋力挥动左臂。慌得成器连忙向战马另外一侧躲闪。然而,新的板砖却没有出现。小胖子一槊戳烂了他的战马屁股,然而头也不回去远。。
“唏嘘嘘嘘……”可怜的战马疼得前窜后跳,悲鸣不止。凭着多年的厮杀经验和过人的膂力,成器费了好大力气,总算没有掉下马背,被自己人踩死或者成为敌军的刀下之鬼。扭头再看,自家的队伍已经被冲开了一条足足三丈宽的豁口。绿林军骑兵、步兵,从豁口处呼啸而过,宛若冲破堤坝的洪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