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委屈。
偏偏老天爷故意想要惩罚他们,就在他们一个个憋闷得想要撞墙的时候,他们口中的杀星,跟他们看不上眼儿的“老姑娘”,肩并肩从后花园里走了出来。几名刚刚获救的仆妇前呼后拥,像众星捧月般,将二人围在了中央。唯恐哪里照顾不周,令二人拂袖而去,让整个阴家重新坠入万劫不复。
“丑奴……小妹,妹夫!天这么晚了,你们要去哪儿?” 先前对俘虏凶神恶煞般的阴盛,也立刻换上了一幅热情的笑脸儿,摇晃着肥硕的屁股迎了过去,“我已经命人去准备酒菜了,妹夫大老远来一趟,肯定要吃饱喝足再走!”
“堂哥!你,你瞎说什么!” 被阴盛嘴里冒出来的“胡话”,窘得满脸通红。阴丽华跺了跺脚,低声啐道,“他,他是有公务在身,不是专程前来看我!”
“一样,一样!吃饭不耽误公务,不耽误公务!” 阴盛又立刻摆出一幅积年老吏的油滑,大声回应,“哪朝哪代,也不会让人饿着肚皮做事。况且,妹夫还是大将军的亲弟弟。我说妹妹啊,你也老大不小了,你的心思,咱们家里的人有谁不知道?当年阿爷和族老们,也是怕那王家找借口继续害你,才让你住在后园小楼上的。他们,他们心里对你可是没有半点儿恶意。否则,一家女百家求,王家的那小子死了,还有甄家盯着,甄家的小子死了,说不定还有赵家,刘家,唉,要说这长得漂亮,也是麻烦。古人云,红颜,那个红颜多薄,唉,看我这嘴巴。不说了,不说了,总之,你也算守到云开见月明了!”
一边啰啰嗦嗦地解释着,他一边拿眼睛偷偷瞄刘秀,唯恐自己哪一句话没解释到位,让后者误会了阴家对阴丽华的“照顾”,老账新账一并算到自己头上。
刘秀先前在舂陵之时,就已经听说了阴丽华的大致情况。刚才又从阴丽华的贴身丫鬟小蘋嘴里,得知长安王家自从王固死后,一直试图将阴丽华嫁给其族中另外某个不成器儿孙的消息,因此,对阴氏家族的成见,并不比当年更深。此刻见阴盛如此小心翼翼,反倒感觉有些不好意思。摆了摆手,笑着说道:“王家和甄家为其庶子向丑奴儿提亲的事情,我已经听说过了。多谢伯父和阴兄这次没有向他们屈服……”
“应该的,应该的!” 没想到刘秀过了这么多年,居然还是如此好说话,阴盛立刻高兴得连连摆手,“我毕竟是丑奴儿的哥哥,怎么能一点儿都不为她着想?说实话,当年叔父要把她许给王固,我就一百二十个不同意,怎奈我也是小辈,人微言轻。唉,好在王固是个短命鬼,很快就死了。要不然……”
“咱们不提这些!” 刘秀听他越说越啰嗦,忍不住轻轻皱眉,“此番回乡举义仓促,在下原本想着先与大军一道,先站稳脚跟,然后再请媒人过来提亲。没想到,义军中居然也出了败类,居然趁着家兄疏忽,公开洗劫乡里。”
“不妨,不妨,他们不是没洗劫成功么?” 阴盛心里顿时打了个哆嗦,随即,又故作大方姿态,“况且大将军那么忙,怎么有空管这些小事儿。文叔你尽管放心,我们阴家上下,向来通情达理!我们……”
“出了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放心!新野治下,又不是只有你们一个阴家!” 跟此人根本说不到一处,刘秀忍不住再度轻轻皱眉,“总之,今日之事,非常抱歉。在下先替大哥,替柱天都部,向阴兄谢罪了。在下马上就会返回城中,拜见车骑将军,让他派人过来赔偿阴家的一切损失。待明日,再与柱天都部所有将领一道,整肃军纪,绝不准许同样的事情再次出现!“
说罢,也不管阴盛如何回应。拉着阴丽华的手,大步出门。
早有赵四等人,牵了两匹战马,等在门外。刘秀先把阴丽华送上一匹战马,然后自己飞身跳上另外一匹,抖动缰绳,并肩而行。
“妹,妹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