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并且不惜付出任何代价。但是,四当家东方荒和五当家司马博两个,恐怕更希望孙登立刻就死在押送盐车的官兵手中。
所以,当务之急,必须全力保证大当家的安全。否则,即便能如愿留下这五十车官盐,等待着太行铜马军轵关营的,也必然是一场血腥的内讧。届时,附近的其他几个山寨闻风而动,肯定会让轵关营人财两空。
事实也正如他所料,才跑出十几步,他身后,就传来了四当家东方荒的声音,“大当家,元伯兄呢,元伯兄也在你身边吗?”
“是啊,大当家,三哥呢,三哥在哪?”五当家司马博的声音紧随其后,听起来比深秋的山风还要冰冷。
“刘隆在哪,我怎么知道?”孙登脸色登时变了一变,铁青着脸大声回应,“他没回山寨吗?七八天前,他就被官兵释放了!”
“这”东方荒未能成功挑起双方的仇恨,连忙改变战术,“元伯没有回山寨!我们一直以为,他和大当家,都落在了官兵手里。所以,所以才特地带着人马前来营救!”
“我们听逃回去报信的兄弟说,元伯被打成了重伤!他现在还没回山寨,不会,不会是,不会是已经遭到官兵毒手了?!”司马博跟东方荒配合默契,顺着前者的话,大声煽风点火。
三当家刘隆骁勇善战,又平易近人,因此深受弟兄们崇拜。如果他死在了押送盐车的官兵手里,轵关营上下,肯定有不少人宁愿豁出自家性命,也要让仇人血债血偿。
果然,他的话音刚落,周围的喽啰们,就又乱了起来。一个个瞪着通红的眼睛,挥舞着长枪短刀,七嘴八舌地叫嚷:“报仇,给三当家报仇!”
“交出凶手,否则你们休想离开!”
“狗贼,还我三当家命来?!”
“狗贼,老子”
“三姐,再割孙当家一根手指头!”刘秀对漫山遍野的叫骂声充耳不闻,只管冷笑着大声吩咐。
“是!”马三娘大声答应着举刀,直奔孙登的右手。后者这次有了防备,哪里肯让她顺利割到?迅速将两只手都藏在了背后,扯开嗓子大声叫喊:“且慢,且慢,三姐,刘均输,再给孙某一个机会,再给孙某一个机会!求你再给孙某一个机会!”
“那就快点儿!”马三娘看了看刘秀的脸色,将钢刀停在了孙登的肩膀上。
“哎,哎!”孙登心里,再也没有半点侥幸的念头,扯开嗓子,冲着周围的山贼们破口大骂:“你们这群白眼狼,孙某跟你们何冤何愁,你们非要害死孙某方才罢休?刘隆是被官兵放走的,周围很多人都亲眼看见。他没有回山寨是他自己的事情,需要你们给他报哪门子仇?”
周围的大多数喽啰们闻听此言,立刻意识到自己可能是被人利用了,一个个相继闭上了嘴巴,不再叫嚣。但是,依旧有十多名居心叵测之辈,决定咬着牙死撑到底:“大当家,咱们不是想要害你,而是,是咱们安插在太行关上的兄弟,偷听到了那王将军和邱副将的对话,说三当家被官军押送盐车的官军所害”
“连我都没被害,官军害他做什么?!”孙登气得两眼发红,铁青着脸大声反问,“倒是你们当中,有人巴不得我被官军杀掉!否则,明知道我在官军手中,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惹他们发怒?”
这几句话,问得的确力道十足。十几名居心叵测的喽啰们,顿时被问得无言以对。四当家东方荒和五当家司马博更是连忙丢下手中兵器,大声向孙登解释道:“误会!大当家,误会!属下绝对没有加害您老的意思!属下只是想给这几位官爷一个下马威,让他们知道我们铜马帮的厉害”
“呸!”孙登啐了一声,毫不客气地反驳,“给下马威,给一次还不够,还给第二次?你们两个是嫌我手指头多,还是嫌我命长?我死了,大当家也该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