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知道马三娘的举动必有原因,立刻紧跟在扬雄之后表明态度。
大新朝皇帝再爱屋及乌,也不会授予许家两个公子四品以上的官职。而四品以下,有他们两个撑腰,马三娘还真不用太放在眼里。
二人的态度相当明确,然而,马三娘却丝毫不为所动。又蹲身給二人行了个礼,缓缓说道:“三娘受义父呵护之恩,此生此世没齿难忘。但义女就是义女,无论如何都不该弄假成真。义父年俸两千石,每岁都有不少结余。再加上生病以来皇帝的赏赐,朋友探望所赠,凑在一起足够另外买座上好的院落。这些财帛,此刻都存在后院小楼中,从义父过世之日起就贴了封条,没人能动分文。两位义兄返回长安,刚好一人一份。至于我,师弟刘文叔年前受了皇上一笔厚赐,托同学在城南买了个小小的院子,如今正缺人照看,我刚好住过去帮他收拾一二!”
“这,这”扬雄和孔永二人闻听,顿时就知道三娘恐怕早就心意已决。愣愣半晌,相继叹息着说道:“这,未免太委屈了你!”
“是啊,三娘,你对师弟,比亲生女儿也不逊多让。他尸骨未寒,你就被扫地出门,老夫,这让老夫将来如何去见他!”
“扬伯父,师伯,两位误会了。三娘并非被扫地出门,而是不愿意占义父的便宜太多,怕折损了自家福泽而已!”马三娘轻轻摇头,说话时的语气柔和,目光却无比的坚定。“三娘是个女流,平素不需要与同僚交往,一个人住在空空荡荡的大院子里,肯定感觉糝得慌。不如去我师弟那边,反倒还能热闹些!”
扬雄和孔永无奈,只好叹息着点头答允。随即,又将目光转向许子威的两个儿子,厉声说道:“你们都听见了,三娘无论是不是子威兄的亲生女儿,待他都胜过亲生。房子和家财你们哥俩尽管分,但三娘今后五年的衣食所需,还有将来的嫁妆,都必须从子威兄留下的财帛里出!”
“你们两个做哥哥的,是什么意思?怎么一句话都不说?”
”我们两个刚刚返回长安,什么都不知道,全凭扬伯父和师伯做主!”许家两个公子早就开心得快笑出声来,怎么可能还有任何异议。双双躬身下去,大声表态。
“唉“扬雄和孔永二人,彻底心灰意冷。长叹一声,拿起房契与账簿,翻都懒得翻,就丢在了许家兄弟怀中。然后又双双将目光转向马三娘,各自说道:“三娘,无论你姓许,还是姓马,杨某都愿意继续做你的世伯。今后遇到麻烦,尽管来我府上。只要扬某没有丢官罢职,就一定能护得你的安全!”
“是极,扬兄所言是极!三娘,你是师弟的义女,便是孔某的师侄女。今后跟人冲突,尽管报师伯的名号。谅这长安城中,没有哪个狗官敢于为难于你!”
“多谢世伯,多谢师伯!”马三娘再度敛衽拜谢,然后将许家后院小楼的钥匙,也一并拿出来摆在了桌案上。最后,又各自給许家两个“义兄”施礼道别,拎起个巴掌大的小包裹,转身离去。
“师,师妹,不妨吃了哺食再走!”许家两位公子,到了此时也忽然良心发现,双双追了半步,红着脸挽留。
“多谢师兄赐饭,但师弟重伤未愈,此刻正需要人照顾,三娘不敢在外边耽搁太久!”已经推开房门的马三娘转过身,柔声婉拒。
“那,那就不,不耽搁师妹了!”许家两位公子目光迅速在马三娘的包裹上扫了几眼,讪讪说道。
包裹又小又轻,充其量不过是几件换洗衣服而已。值不了什么钱,也不方便当着两位世伯的面,让马三娘打开了检视。所以也就算了,没必要再节外生枝!
“三姑姑,你去哪?”一个童稚的声音,忽然在后堂响起。紧跟着,一个八岁大小的女孩子,哭泣着追里出来,“三姑姑,你不要走。我害怕,院子太大了,没人陪我玩,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