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等着你呢,到那时,保证你忙的都没时间想起马三娘了!”邓奉表面宽慰着朱祐,却不停地挤眉弄眼,把后者的脸都气得脸色发黑,七窍生烟。
“你们实在太过分了!怎能如此埋汰猪油!”刘秀最为厚道,突然板起面孔,大声替朱祐主持公道,“猪油是那种人么?他怎么可能会见异思迁?况且他只是可怜马三娘的遭遇,心生怜惜而已!”
“刘秀,还是你讲义气!”朱祐觉察到刘秀的维护之意,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只可惜,人家不需要!”刘秀拍着朱祐的肩膀,满脸同情地补充,“兄弟,想开点,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你放心,只要你持之以恒,坚持不懈,迟早有一天”
“迟早有一天怎么样?”朱祐顿时觉得心中一暖,满脸期盼地追问。
“迟早有一天,会被马三娘活活打死!”刘秀说罢,捧腹狂笑!邓奉和严光两个,也笑得倒在床上,来回翻滚。仿佛已经看到了不久的将来,朱祐被打得满脸青紫,抱头鼠窜的场面一般。
“你们几个狗贼,小爷今天跟你们没完!”朱祐虽然脸皮不算薄,却也经不起同伴们如此奚落。抄起喝水的陶罐,就准备给刘秀等人来个醍醐灌顶。谁料,手臂才举过自家肩膀,忽然间,竟有一支箭穿过透窗而入,“啪”地一声,将陶罐射了个粉碎。瀑布般的冷水直落而下,将他自己给淋成了一只落汤鸡。
“闲得皮痒了是不是?”没等朱祐开口骂人,窗外,又传来了马三娘的声音,“皮痒,就去后院。我看到后院颇为宽阔,咱们不妨去活动活动筋骨。我就一个人,你们哥四个单挑或者一起上,随意!”
“你”朱祐顿时火气全消,低头耷拉脑袋去换衣服。刘秀c邓奉和严光三个,既没勇气跟马三娘单挑,也没脸皮联起手来挨揍,只能闭紧嘴巴,苦笑着捧起了绢册。
被逼着满头读了一天半的书,第三天清早,大伙草草地吃了一顿饭,就又踏上了旅途。直行到日至中天,人马俱疲,勒马下车,歇脚吃饭。
“咱们得走快点儿,我和伯升兄听人说据说最近路上不太平,所以不见到村寨,尽量少停下来安歇!”看几个少年疲惫不堪模样,邓晨心中好生不忍。想了想,低声解释。
刘秀c邓奉c朱祐和严光四个正值长身体的时候,早已饥肠辘辘。根本没心思理会邓晨说什么,只顾着奋力去啃着胡饼。正在大伙被噎得直翻白眼的时候,耳畔忽然听到一记羽箭破空之声,“嗖!”
“小心!”刘秀嘴里发出一声含混不清的大叫,本能地拉住距离自己最近的朱祐和邓奉,按照先前途中的训练的标准姿势朝地面上扑了下去。
“啪!”羽箭贴着刘秀的后脑勺飞过,射中树干,然后软软地掉落于地。紧跟着,又是第二支,第三支,第四支,虽然没有任何准头,却把大伙逼了个狼狈不堪。
“贼子敢而!”刘縯双目一寒,拔剑跃下战马,在半空中转身环顾四周。只见数支羽箭东倒西歪地落在自家弟弟身边一到五步范围的草丛内。而那射箭之人,也紧跟着从不远处一棵老榆树后跳了出来。
“打劫,速速交出马匹细软,饶尔等不死!”为首的强盗头目将木弓一摆,大声断喝。
“衣服,鞋子也都留下,还有那个小娘们!”另外两个满脸横肉喽啰,也各自拎着把环手刀冲了出来,与持弓者站成一个品字型,蓄势待发。
刘秀等人先是被吓了一大跳,但定神再看,却不由得个个哑然失笑。只见那三名“好汉”,身上的衣服补丁摞着补丁,脚上的鞋子,也早就露出了趾头。所摆出的攻击阵形看似有模有样,却把防御力最弱的弓箭手推在了正前方。
“住,住口!打,打劫,把值钱的东西留下,饶,饶你一死!”为首的持箭“好汉”被笑德老脸发红,结结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