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羽直视柳亚真人的后背：“师叔说笑了，我之所以敢和您透支我的想法，自然是看重您了。师叔，王舞在冰雪神宫处境不易吧。”

    柳亚真人没有动作，看似一切都是风平浪静，静如止水。

    但王羽还是感觉出柳亚真人一丝恨意，不过这种恨意快速有短暂，只是停留一个呼吸时间。

    柳亚真人微微叹口一口气，语气轻缓下来：“王舞的童年就是她那副模样了，在你刚踏入这片世界中，王舞就是那个样。”

    “几百年前王舞是从一个从乡下小村庄被强行带到这里，怀揣着不安和离别家人恐惧，面对着来自仙家大族，绝顶天才汇集之地的无极宗门冰雪神宫中。她的到来对于这个高贵冰清玉洁的冰雪神宫就是一个臭虫，受尽了这里所有人说不清的嘲讽和冷眼，没有人想和她做朋友，有的只有侮辱，若不是凭借着一口决然毅力和修道上的略微的天赋，几十年来忍辱负重活了下来，那山崖野林就会平多一具尸体。”

    柳亚真人沉默了一下，缓缓说出。

    “是她在那段时间用一双沾满泥巴的手撑起了一个未来，但这个未来是如此屈辱和不堪，她没有经历过一次在她那个年纪的荣耀。”

    王羽沉寂下来，抬起头看向柳亚真人：“那么弟子这次是否得到王舞师叔的认可。”

    柳亚真人看着台上身穿水手服的王舞，沉默下来。

    “不知道，也许下一次会出现更好的选择。”

    王羽皱起眉头。

    柳亚真人转过脸：“但这也是一次与众不同的选择。”

    “你想要什么？”柳亚真人突然说道。

    “雪域莲子和藕。”王羽也立即回应。

    柳亚真人目光在王羽身上停留片刻，没有说话，那目光没有一丝感情和话语，也不知道是答应此事，还是嘲讽王羽异想天开。

    柳亚真人将目光转了过来，便一直停留在沉默静坐的王舞，这一看就是整整一天。

    天色开始暗淡，广场已经没有一个人影，像雕像木纳一动不动王舞像是突然着了魔一样，大叫一声，便哭了起来。

    这声声哭泣简直就不想一个人发出的声音，眼泪瀑布般的流淌，直到最后一声的尖叫倒地地上昏迷过去。

    深夜里，月色越加明亮，哭晕过了的王舞才慢慢醒了过来，脸庞早已哭化，静坐在地上沉默半天，月光高悬，王舞踉跄站起身子，摇摇晃晃离开而去。

    远处的小道上，王舞的孤独的身影被照射的很长。

    柳亚真人同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离去，好似是趁着月光落下的银色羽化成仙一般。

    身边只有夏日的蝉儿鸣叫，让人还感觉一丝生机。

    王羽冷清清看着现场不由发出一丝冷嘲，看来自己是竹难打水换来月色下这一场虚空了，想了想，还是准备换一个办法来夺取那莲子和藕吧。

    在即将转身离去时候，王羽的目光一瞥，就看到了月光下被银粉包裹起来莲子和藕。

    莲子和藕静静放在月光照射的树干上，看上去是放了很长时间。

    莲子是晶莹透明，藕是玉石般精致。

    和王羽想象中一样，这才是惊世神品，和自己恶搞趣味那是不能相比的。

    “王舞，你啊”

    王羽沉闷一下突然大笑出声，挥舞衣袖就将眼前之物收入囊中。

    “真是可爱至极。”

    一个念动。

    王羽从一丝灵力中的幻境世界中慢慢褪去，这是他三十年来做的一个最长的梦。梦中的一切如此的真实，里面的人物简直就是活了一般，让王羽难以辨识。

    直到双目能看清楚四周的景色，之前的小屋依旧还在，放在面前的桌椅还是那样的摆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