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现在还小,可也更要乖巧听话的多,这些错处,简直处处都有李奶娘的疏漏!
路姨娘生性多疑,从不肯轻信谁,对李奶娘的怀疑一起,就再也无法消退了。
她抬头看看玄嵋,既然谁也不能信,不如问问绛儿。
“绛儿,过来娘怀里。”她弯下腰,笑着对玄绛招手。
玄绛一下从玄嵋手里抽回手,两步扑到路姨娘的怀里,将嘴一张就想要嚎啕。
却在看到玄嵋时,想起她也在场,遂没敢哭出声来,转为揉着眼睛抽噎起来,“娘亲,娘亲呜呜,你去哪里了!”
路姨娘头一次见到,幼子也不干嚎,反而两眼湿漉漉的抽泣不停,立刻认定他是真受了委屈,心里暗恨她不过是出去了多半会,可就连这样,还有人敢欺负玄绛,可见身为王府的长子,有多招人嫉恨。
她搂住玄绛,刚轻轻的拍了几下,就迫不及待的让玄绛露出脸来,低声问他。
“不哭了绛儿,二姑娘说你受了人欺负,你告诉娘,是谁欺负的你呀?”
玄绛擦着眼泪,一时因抽泣说不出话来,花厅里就安静了下来,等他的指认。
姓李的奶娘却有些受不住着等待,在她看来,大少爷要说的话,就有如那脖子上悬着的砍刀一样,一旦说错了,就是手起刀落的砍在她头上!
她深知,玄绛不似路姨娘以为的那么乖巧,唯恐大少爷会乱说话,就急迫的开口诱导:“大少爷,你快回姨娘的话,说说小的刚才是护着大少爷心切,才会唔——”
李奶娘的话没能说完,枝儿夕绢两个在她开口的一瞬间,就心领神会的一并扑了上去。
她俩虽瘦弱单薄,比不上李奶娘年轻力壮,可因为默契又是先手,倒真一左一右的辖制住了李奶娘,枝儿还紧紧捂住了李奶娘的嘴。
这突变让路姨娘心里一惊,她听见耳边李奶娘只能发出的支吾声,胸口敲鼓一样的乱跳。
“你这奴才,委实胆大,我早先就告诉过你,主子说话时有你什么事?你却还敢再开口插话,大少爷想说什么他自会说,用得着你指手画脚的?”玄嵋冷哼一声。
李奶娘闻言,涨的脸红脖子粗的挣扎起来,夕绢两个费劲的险些压不住。
幸亏门口守门的婆子,听见异动及时加入,才将人用帕子堵了嘴,压着跪在地上等命。
玄绛从未亲眼见过,有谁敢这么干脆利落的管束人,又因处置的人,是从小管着他长大的奶娘,对玄嵋就难免生出些,一物降一物的胆怯。
他抹着眼止住了哭泣,蔫头耷脑的偎在路姨娘身上,路姨娘却没有功夫理会玄绛,李奶娘最后的那一番话,瞬间点醒了她。
她只觉得恍然大悟,心道玄嵋说的不无道理,若是光明正大,又何必要急巴巴的引诱绛儿说话。
显然是唯恐绛儿童言无忌,在众人面前说破了真相,坏了她的孽债。
路姨娘想通这点,只觉得怒火滔天一般,她目光恶狠狠的,在动个不停的李奶娘脸上一剜,心中有了计较。
枉她以为,自己的墨荷园围的铁桶一样滴水不露,谁知还是让人逮住空子,养出了内鬼!
还害到玄绛身上来,这可是她翻身的唯一希望啊他们分明是想要她死!
路姨娘一咬牙,就隐忍了住,她松开玄绛的身子,向前两步冲着玄苒顿也不顿的一拜,又转身朝着玄嵋也同样施以大礼。
“贱妾管教不严,是以才出了这种事。多亏了大姑娘和二姑娘慧眼识人,才揪出了贱妾身边的刁奴,免得她再为非作歹害了人去,就将她困在这里,等晚些时候,劳烦田妈妈将人发卖了就是。”
她眼也不眨的愧疚道:“两位姑娘的恩德,贱妾感激不尽!”
立场转变之快,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