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而才说:“你不是说,你只给三皇子殿下,送了一封信吗?”
“是,是啊。”玄惜婉目光有些躲闪。
钱氏冷哼一声,直视她问:“那你同我说说,你那对好不容易才从公中大库房里借出来的耳坠子,现在去了哪里?你若是跟我说弄丢了,就好好说说,是几时几刻发觉丢了的,又是在哪儿丢的,怎么找的?”
玄惜婉知道钱氏已然知道了,也不再瞒,径直坦了白:“我送给三皇子殿下了,三皇子殿下也回了礼。”
钱氏所担忧的一瞬间成了真,她强忍着脸色难看,顿了片刻,说:“婉儿,你听为娘的话,这些日子暂且深居简出,莫要招摇了。”
“我被禁了足,你是我娘,不帮我去找王爷讨公道,居然来这里反过头来教训我要深居简出?”
“你究竟是想落个与三皇子殿下私相授受的劣名,还是做那清清白白,八抬大轿风光进门的三皇子妃!”
她的话犹如一道警钟,将玄惜婉震慑在了原地,须臾,她才蠕动了下菱唇,低下头喃喃:“可耳坠已经给了三皇子,王爷也知道了。”
“只要你听为娘的话,娘亲不会害你的,这些自然都帮你解决了去。”
“那婉儿要怎么做?”
钱氏起身亲自关紧了窗,才旋身回来,她唇边挂了笃定的笑,心中早有算计。
“你和玄苒的年纪,相差多少?”
“仅有一岁。”
玄惜婉有些茫然的老实道,不知钱氏忽然问起这事,是何用意。
“你一个寄人篱下的孤女,常理来讲又如何能和三皇子殿下亲近,更哪里会有那点翠耳坠子这般珍重的首饰呢?”钱氏说着,又意有所指的道:“何况她也到了男女避嫌的年纪,比起玄嵋好用。”
玄惜婉闻言沉寂片刻,若有所思,狐疑的确认:“娘亲是说,嫁祸到玄苒的头上?”
“不叫嫁祸,怪只怪她与你年纪相仿,出身更高些,势必会挡了你的路。我如今刚巧用得到她为你挡灾,也算是一石二鸟,提前除了她去。”
她眼中厉芒一闪即逝,玄惜婉却全然没有错过,只是好似不知怎的一个瑟缩。
“父王上朝可还顺利?”
次间自从钱氏走了,便只留下了打断的空寂,玄嵋坐的好整以暇,直到镇南王命人收了手边的东西退下,才开口将这沉寂打破。
“你想知道四皇子的事,还有如今的局势。”镇南王笃定的问道。
玄嵋脸上一红,心下有些讪讪然,暗道既然他都知道,又作何非要问她自己一遍点破。
可也不瞒着,带了些理直气壮的说:“四皇子封官的事,我也有从中出了力的,还在人群拥挤中险些出了意外,父王可不是得告诉我,至少让我知道知道,这四皇子有多少本事。”
她没带皇上属意的话,镇南王就心领神会知道,玄嵋是故意绕开今上不谈,方便他来说话了。
“他如今算得上是风头正劲,可若是论在朝堂上站稳脚跟,却不过是勉强。”镇南王顿了顿,将先头胡三清跟她透过底细的话,又更加详尽的说了一遍,大体上却没有什么新鲜东西。
接着才说:“纵然他现在隐隐有皇子间独一份的意思,可不论是隋皇后一系,还是其余几位年长些的皇子,甚至其余几位皇子的靠近者,都对皇上的这一任命颇多意见,现在不表现出来,不过是事情突然还未来得及谋算反应,但也已经隐隐有了,要拿他把柄的隐意。”
玄嵋一愣,“朝廷上已经如此的暗云涌动了吗?我还当各个都还会隐忍着发展自己呢。”
她话一停,就意识到失言,见父王因为一个暗云涌动,目光中的审视闪过,忙岔开话。
“女儿跟武安侯府的夫人有些投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