搅坏了自己的衣角,“不必了,我也是有些事情,要出来找管家的妈妈询问,路过侧门时碰巧遇上公子的。”
少年听到她口中矜持的一句公子,暗自一笑,却丝毫遮掩的意思都没有,干脆的袒露了身份。
“或许你称呼我为三皇子,要更加合宜一些。”
尤其是在方才听了那么久的墙角,满院的下人都听了命令出来寻找他们之后。
还依旧称呼他为公子,如果不是她当真蠢钝,就应当是别有用心,或许是想要彰显自己的特别?
三皇子穆霁见多了这样的女子,他生在皇宫,又是一众皇子中不是怎么受重视的那一类,自然不会太受到今上的保护,和严厉的管教长大,更多时候还是要靠着抵御外界的重重麻烦,以及诱惑。
就像是眼前一样,不负责任的一说,像是镇南王府的这位小姐一样的姑娘,他见得多了。
以至于对方一个娇怯的眼神,他都几乎能够辨别出对方的心意里,有几成是单纯的好感,又被复杂掺杂了几成。
对面的人提醒她时,卓越的面上却似乎没有什么变化,明明贵不可言,却并没高高在上的姿态,而是带着有些清朗宜人的笑,似乎当真只是单纯想要提醒她。
玄惜婉为了能够找到机会,先人一步跟三皇子接触,已经暗暗准备了许久。
这一刻,却不知怎的,忽而心动了下。
她不能够肯定,三皇子殿下是明白她的小心思,借此揭穿了她,还是只是单纯提醒,就红了红脸,顺从的应了声:“三皇子殿下。”
“你叫什么?”穆霁问她。
“玄惜婉,不知道三皇子殿下可还记得我的名字,三皇子殿下若是不嫌弃,叫我一声惜婉也可。”她大着胆子,试探的问。
这就不但自报姓名,还主动跟他攀谈交情了?
饶是穆霁过去见过的多,也是有些意味,转过神来半是意味深长的道:“你倒是个有趣的丫头,跟别人很不一样。”
“不一样?哪里不一样?”玄惜婉一怔,心提了起来,又紧张的轻声嗫嚅:“是我多嘴了,三皇子殿下日理万机,应当是不记得我了的。”
穆霁失笑,他带了些揶揄的反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就不记得你了?镇南王府今日之宴,可不就是你之前写的请柬?我的那一份,还是后头我主动要了,才补上的。”
“殿下还记得?”
饶是小心思作祟,听他如此说,玄惜婉仍是没有忍住,脸上通红的仰了头看他,满眼因了惊喜而熠熠的。
“当然。”穆霁顿了顿,双手环臂,隐约有些感叹。
“你的字写的不错,娟秀袅娜的,现在瞧着倒是字如其人;可也有点不对,毕竟比起我曾见过的其他贵女而言,你似乎要更能放得开些。”
判了半月的三皇子殿下,比她想象和打探中的,还要更加平易近人性格温和些,玄惜婉本是十分庆幸的,可也因此更多了些小心翼翼的对待他。
他说自己更能放得开,是指她不够端庄矜持吗?
玄惜婉心头一跳,一股悔意悄然的顺着她的脊梁想要向上蔓延,她像一下子忘了之前,想要抓紧时机,尽量勾住三皇子另眼相待的决心。
却变得因为他一句话,疑心自己是否太过迫切,显得过犹不及,落在三皇子殿下眼里有些轻浮了?
“嗬,倒也并非这么说,应当说成你更大气些。”
穆霁像是后知后觉所说的话有些偏差,又将其重新补充了番。
“殿下取笑了。”
玄惜婉悬着的心放下,她脸红心跳的揉了衣角许久,才勉强让自己镇定下来,她左右的环顾了圈,虽四下暂时无人,可也明白自己既然已经在田妈妈那边漏了痕迹,就更加只能够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