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的姑娘家,纵使是自己的亲事全城皆知了,可提到皇后娘娘这个她未来的婆婆,面上还是带了些羞赧的不自在。
玄苒心性敏感,瞧出来后就十分善解人意的,挽着冯四小姐边走边岔开了话题。
“我听说冯姐姐的长姐和我一样,也是元月里的生辰”
等到一行人到了摆宴用的大花厅时,玄苒将冯四小姐连带着几位夫人,一并送了进去,转身险些和不知何时落在后面的玄惜婉,撞了个踉跄。
玄苒惊魂未定,拍了拍胸口,抬眼就和玄惜婉一双尚未来得及,敛去屈辱与恨意的双眼对了上。
玄苒心头一惊,喃喃:“堂姐”
“哼,你倒是对我连敷衍都懒得赴宴了,怎么不装了?原来那一声声婉姐姐,和整日绕着我转都是你的曲意逢迎?”玄惜婉见没来得及收敛,惊慌过后,确认了周遭并没有人会瞧见她们,也就干脆不在装了。
“不!堂,婉姐姐我并非此意。”玄苒被她咄咄逼人的态度,唬的愣住。
玄惜婉勾唇冷笑了下,她视线带了讽意,在玄苒的身上从头到脚打量了个遍,最后咋舌摇头。
“玄苒,你忘了?论一,我年长于你,长姐为母我理应教训你,没有你还嘴的余地!其二,早些年你在镇南王府里受冷落,没了娘爹不疼的,是谁好意发了善心,主动去救济你和你玩的?”
“就算是翻了身,也别忘了你摇尾乞怜时候的样子!”玄惜婉放缓了脚步,从玄苒身边擦身而过,凑过她耳边时,咬紧了牙关带着股隐忍的狠劲小声。
“我要你,时时刻刻记着。”
玄苒一怔,看着面前的人浑然无事的款款而行,渐渐的隐现进了花厅之中。
她的四肢冰凉,心尖只觉得像是被人掐住了似的,阵阵揪刺的疼痛使她像是被人给定在了原地,竟是连半步都挪不得了。
她就只能这样定定的,看着面前方寸大点的花厅厅门,因幽深此时又没人进出,竟恍惚有些黑洞洞的骇人。
不知站了多久,花厅里头玄苒的丫鬟,久等主子不在,心中不安觉出不对来,这才匆匆忙忙的出了花厅,一眼看见了自家小姐。
她神色之间隐隐带着些呆愣,流木心中‘咯噔’一声,不懂怎么片刻的功夫,自家小姐成了这副样子。
“小姐?小姐?”
流木上前扶她,轻声的在玄苒耳边唤着。
又急又快的一连叫了几声,玄苒才如同如梦初醒一般,扭了头去问流木:“二小姐呢?”
流木不明所以,仍听话的摇摇头。
“小姐,奴婢也不知道,方才还特意问了来传话的芦雨媳妇,她也不知道二小姐在哪里,只是说二小姐她”流木停顿了下,伸头四处望了望,这才凑到玄苒耳边悄然说:“她今日另有要事,怕是不会出现在宴上了。”
“她去了哪儿?”
玄苒闻言一点愕然的意思都没有,只是有些过了分的执念着问
流木看这模样,心知小姐怕是有什么不好,心底慌了,虽不知道二小姐的去处,可又不敢耽搁,就硬着头皮猜测着说:“奴婢也不知道,可猜测着二小姐应当是不在王府里了”
“去寻她!”
玄苒忽然打断了流木,提起玄嵋时,如同抓到了什么救命稻草一般,她睁大了双眸催促:“命人去找她,就现在!我有话要告诉她,她从前说的对”
“这,是!奴婢知道了,这就去命人加紧去寻!”
田妈妈在垂花门,刚又迎进了一位将军夫人,转身还没等迈步,瞧见远处匆匆忙快步奔走的人,那张挂着笑意的面容,就顿时垮了下来。
她肃着脸叫住对面不远处的那人,朝她招了招手,示意人过来。
“流木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