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姐这话说的,就有些重了,就算是我冒犯了小小姐,可小小姐看在司家的份上,也该给司家留份脸面。”
还是那一句话,他并不怕了玄嵋,可世间之事,凡事是要讲个值得不值得的。
为了玄嵋,搭上整个司家跟镇南王府翻脸,最终引得王府结仇,这是不值;可若是玄嵋所说,万一是真,那么得了镇南王府的助力,将司延棠能从天家重重困难的监控之下,成功送走脱身,那么就是值得!
他说完,玄嵋果不其然只是安稳的坐着,并不言语的浅笑。
司洵南咬了咬牙,想着就赌这一把了,成与不成还没有到了那,事后也无法挽回的时候,他就暂且随了玄嵋所愿。
念头一定,司洵南也不在迟疑,他将手上那柄险些要被他给捏的散了扇骨的骨扇,轻巧的合了,不在把/玩将它放回了腰间,沉声:“小小姐所说的是不错,可圣上之命随时悬在头顶,小小姐又要如何能,能怎样帮了我侄儿这一把呢?”
他这一回,不提了司家,不提了镇南王府,只是随意的说着‘小小姐’和‘我侄儿’,玄嵋却知道,司洵南这是想通了。
“凭您的聪慧,也不用我一个半大孩子,三番四次的保证吧?”
玄嵋笑着躲了这话,不正面回他,只是引导着司洵南放下了心来。
他担心的没错,镇南王府却是不可能为此,就动摇了一直以来,在皇帝心中的纯臣地位,瞒着皇帝坐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可她又是何时说过了,自己是要靠着镇南王府,才能帮司延棠安全离开的呢?
她知道司延棠这一离开,自己又不知要多久才能够见到他,可眼下他们二人,谁都还不是能够左右局势的人,她唯一担心的,就是司延棠的安全,和他的消息踪迹。
这么一来,二者就都算作解决了,能够让她稍稍放下心来。
玄嵋面上笑意渐升,她顿了顿,提醒司洵南。
“既然如此,就要请叔父您,将计划跟我好好说个明白了吧?”
司洵南面色复杂的瞟了司延棠一眼,看他波澜不惊的样子,心中一时间也说不好,这仓促之间却又是谨慎思考过后的决定,究竟是好是还是坏事了。
他点头道:“这是自然”
镇南王府这边,玄苒还并不知道自己一直隐隐担心着的妹妹,已经在外面经历了什么,并且自作主张的揽下了件事关天家的‘大事’。
她只是看着面前的几人,觉得一阵头昏脑胀的,尤其是在其中,正推波助澜的堂姐玄惜婉。
“郑二夫人,瞧我忘记了这件事,侯夫人这次回来的着急,等从外头驿站赶回侯府时,您就已经到了王府来了,是以这一路上怕是也没有过能和侯夫人见面的机会。”
玄惜婉明显的精心打扮过了,她发髻十分精致,洁白的耳垂上,各自镶嵌着两粒光彩熠熠的翠色珠子,衬得那张面容愈发细腻,没有嚣张却多了分,任凭谁都无法忽视了去的,盈盈的动人风情。
玄苒开始时,是还没有留意去看,这会儿这么一大眼,就愣了愣。
她帮忙理着中馈,也是有一段时日了的,这副耳坠子她是有印象的,可这不是公中之物吗,怎么给了玄惜婉的?
并非是她不乐意看玄惜婉带好的玩意儿,只是觉得她年纪也还不过金钗之年,又是在满府贵客的今日,是不是张扬了一点
念头一起就被玄苒给自个儿飞快的熄灭了去,玄惜婉的性子,她这些日子越来越明白过来一些,心知这话放在别人身上劝得,放在玄惜婉的头上,怕是劝不得了。
她正想着,那边的郑二夫人听了玄惜婉的话,脸色就有些微白。
正如玄惜婉所说,她知道最多明日里,外放办差的长房两口子,就要回京里来了,可谁也没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