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莫非是听错了?
眼前这个身着一声铠甲的男人,居然叫了她一声“丫头”,甚至用了‘我’来自称?
玄嵋心里不对味儿起来,想了想,不动声色的跟着在了后头。
虽始终和镇南王保持着三步远的距离,可因为一直是在跟着的,镇南王也变没有多说。
屏退了一并的下人,只带着玄嵋,父女两个沿着去跨院方向的甬道,就这么慢慢的走着。
沿途谁也没有开口,也没有人有心思,去看那两侧的景象。
至少自己是这样的
玄嵋腹诽着,就瞧见镇南王在走了一路之后,总算是停下了步伐。
她四处的环顾着看看,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不过就是个方寸大小的亭子罢了,这样平平无奇的亭子,在整个镇南王府上下,至少有十几个。
转而明白过来,父王带她到这里来,怕不是为了别的,只是图个清静罢了。
清静,就代表着方便说话。
她索性就不开口,多说无益,既然父王有话要跟她说,那就不如安静耐心的等着听。
“你向来话如此少的吗?”
镇南王突然道,问的却有些突兀。
玄嵋心道什么时候,竟然开始关心起自己的事情来了?
暗自厌烦着,有事说事,扯这些有的没有的又是作何,还是说他居然连同自己说话,都要绕着弯子这样铺垫才行?
“父王可是有事找我?”
玄嵋心思有些烦乱,不愿意听镇南王这样怪里怪气的样子,竟抢先开口,直接截住了镇南王的话。
对面的人果然愣了愣,他那张和玄嵋足有五六分相像的脸,竟显得生动了几分。
“你说的不错,本王确是找你有事。”
又改回了原本的自称,这才是对,玄嵋点点头,面上却无波无澜的,只等着听。
镇南王看见玄嵋这样,虽有些讶异,自己眼前的这个半大姑娘,不过是短短数月没有见到,怎么就和他印象中那个有些怯懦遇事逃避的孩子,似乎完全不同了。
知道她根本就不想说话,只是擎等着听,却莫名的有些发不出火来,反而带了些无奈的道:
“你知道父王这次回府,为何如此突然,又比之前那信中,所约定的时间早了那么些?”
“不知。”
玄嵋简短的答道,心底却确实因为镇南王的这一句话,而泛起了嘀咕。
这话倒是说得极其对,父王这次古怪的时间点回了京中,一路总给人些偷偷摸摸的感觉,却因为正巧撞上了正院的事情,让她都给稍微有些将其忽略了。
就一心好奇的很,追问了一句:“是有什么变故?”
镇南王的眼底,就有那一丝的错愕之意,极快的闪讯而过,他反问:“你怎么知道?”
这话还用问吗?
玄嵋一怔,随即心底觉得有些好笑,想着看来不管自己表现的多么古怪早慧,父王依旧还是将她当做个孩子的标准来对待着。
不然也不会因为自己猜到了这么一句,最基本不过的话,而有所反应了。
这样也好,总比上来就疑心道她的身上,让她绞尽脑汁的蒙混要好。
因此就老实的说:“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知道,可世间的事情不本就如此吗,都说计划不如变化快,姐姐也教过我什么‘事出反常必有妖’的话,父王这次反了常态,自然就有内情了!”
镇南王点点头,半是感慨似得,轻声受了句:“你姐姐还教你这个?”
玄嵋心中冷笑,心想这就是当父亲的了,前头的那些子微妙而古怪的触动,就一下子归于了圆点。
不愿再跟镇南王迂回,“我姐姐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