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婆子,因此虽也不是第一次遭遇了意外之事,可这会儿面对的是正儿八经的主子,就有些慌了神。
哀求道:“哎哟夫人夫人,您这话可是说不得的,要是叫二姑娘听见了,再打搅了二姑娘的休息,那小的可是担待不起了!”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要叫当主子的替你着想?”
钱氏冷笑着骂道,接着高声呵了一句:“你给我让开!”
随即这院门处,就算是彻底失了守,钱氏的嗓门连带着一伙子人的脚步嘈杂声,来者不善的道:“请二姑娘开门迎了客,也免得一直缩在里头,想要将这事给赖过去!”
鹞歌院里头今日在院子里头轮值的仆妇们,虽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可见着府里头的夫人和堂姑娘,吵吵嚷嚷的来闹事,就都上来拦了。
芦雨开始本还没担当一回事,等到方婆子没能将人挡在外头,才意识到事情大了。
就赶紧笑着,半是劝半是请道:“这位夫人和堂姑娘,这毕竟是再我们姑娘的院子里头,还请您注意身份,有什么误会,回头等小姐忙完了,自然会去找夫人和堂姑娘说个明白。”
“你少唬我!”
钱氏听也不听她的话,冷笑着“哼”了一声,说:“说什么忙完了?你以为我是三岁的幼/童,不懂听话啊,是个什么东西,就敢来敷衍我?”
她视线,往玄嵋那正屋一斜,心想她定是能够听见的,抓玄嵋一个把柄不易,就继续扯了嗓子说:
“再说了,你们家二姑娘,说到底也不过是个黄毛小儿罢了,她有什么可忙的,怕不是半点规矩没有的睡了懒觉?还是说,她自知理亏,故意躲在里头不敢出来?”
“您慎言。”
芦雨脸上气的铁青,她感念玄嵋还惦记着她,竟然又将她重新要回了院子里头,还委以重任之恩,最见不得旁人对玄嵋说三道四,何况,这钱夫人还在鹞歌院里闹事。
“哟,你一个媳妇子,居然也敢教训起我来?果然这鹞歌院里,是没规矩惯了的!”
她讽笑道:“就是不知道,二姑娘自己就是如此,平日里又哪里有那底气,指点我女儿的德行规矩?”
“当然是凭我是王爷之女!”
正屋一扇窗打开,玄嵋眉目冷淡的透过窗户,在那一副动了病气的玄惜婉脸上一瞥。
也不开门,只是对钱氏母女两个,道了声:“钱夫人堂姐有什么话要问我,就请进了屋子里来吧,光天白日的肆意吵闹,这于理不合。”
钱氏“嘿”了一声,张口就要反驳回去,却见前后的那一扇窗户,被屋里头的丫鬟,又给重新关了上。
白白吃了一个闭门羹,那本就半是恼怒,半是寻到了玄嵋短处的幸灾乐祸,就一下子成了十成十的羞怒。
她甚至连身边开始还做戏,照顾着的玄惜婉也给忘了,抬脚就朝着正屋气冲冲的去了。
玄惜婉正做娇弱之态,抬眼就瞧见自己娘亲,被玄嵋激的沉不住气,又恢复了拿出在外头时养成的市井做派来。
暗道一声“没用”,唯恐没有她看着,能成的没成,再脱口惹出什么祸端,可以没有办法,只能由着丫鬟怜儿搀扶跟了上去。
“你这话说的好,我还真要跟你说道说道,你这平日里仗着王爷的势欺人,欺负了我们婉儿之事!”
一脚迈入,正巧听见钱氏这不留一丝脸面的质问,胸口一堵,险些真的气晕过去。
“娘,您也该给堂妹一个解释的机会啊!”就开口假装劝着,实则提点钱氏主意分寸。
偏偏钱氏只想着搓搓玄嵋的威风,因此一时间得意忘了型,竟没听出来玄惜婉话里头的意思,还以为是玄惜婉在配合她做戏。
就冷笑着转过身去,从身后一个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