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聘用,保护她一路入京。”
“所以说,你是钱夫人的人?”玄嵋拖长了声音:“可我看,不见得吧,你来找她又怎么会要摸进玄惜婉的院子里?”
虽然摸错了地方。
玄嵋这会儿子十分冷静,心中已经有八分相信了,他是误闯进鹞歌院中的话。
如果这么一来,不论他是和钱氏,还是玄惜婉有什么勾当,至少她的院子,目前为止还没人伸进手来。
只是那危险要来,也不会远了。
络腮胡沉默了片刻,这才说:“钱夫人没给清我车马费,我进来王府是因为她躲着不出王府,为了跟她要银子才来的。见了人,钱夫人又说她和府里堂姑娘是母女关系,让我剩下的银子去找她要!”
声音越来越低,“我不相信,于是打算连夜先去打探了消息,谁知马有失蹄”
玄嵋唇角一扯,“此话当真?”
“自然当真!”话里竟是说的满身正气。
玄嵋勾了勾唇角,不跟他废话,上前去二话没说,伸手在络腮胡的脸上一扯——
立马就撕下了一整片黏上去的假胡子,“那你的胡子呢!”
被扯掉了胡子底下,露出了半张脸的肤色,和露在外面的万千不同。
一看就是经过一番易容的,玄嵋前世里在军中时,手中特殊的人才济济,这易容那是见的多了。
因此早在一开始凑近,探查他鼻息的时候,就识破了这男子的伪装。
胡子下的肤色,呈现着一种练武之人中,寻常年轻男子的浅麦色,和上面粗糙黝黑的中年大汉模样,形成截然相反的对比。
玄嵋用手帕隔着,从地上捡起一块还没完全融化的冰来,握在手帕中将其浸湿了。
然后把手帕反握着,乱七八糟的在男子的上半张脸上一抹,立时那脏灰和易容,一并消失了个七七八八。
露出来一张寻常端正的脸,因刚经过那对比,这么瞧着居然还有些清秀的意思。
玄嵋冷笑一声,满足的听着身后三个丫鬟克制的低呼声,问他:“不到黄河心不死!现在呢?你,到底是谁?”
玄嵋来时不过是领着夕娟枝儿两个丫鬟,走时,却又从柴房中带走了瑚点。
她看着夕娟亲自取了把锁,落在柴房的门闩上,然后又吩咐外头小厨房的人说:“这几日,谁都不要用这柴房了,就辛苦你们一些,却内院的大膳房里借一些。”
虽不明所以,但做丫鬟的干的就是这样的活计,是以,小厨房里以芦雪为首的人,就齐齐的应了“是”。
玄嵋带着三个丫鬟远远的出了小厨房,才有枝儿先小心翼翼的担忧道:“二小姐,那人身份之特别意想不到,将他就这么锁在柴房里头,究竟是否安全?”
“当然安全了,小厨房里头芦雪她们,是没有胆子违背了我的话去看的,即使是好奇,也会老老实实的克服了。”
心想,这就是她坚持自己挑人的好处了,院子里的的人,从当值的那一天起,就会被是“二小姐决定了生杀大权”一事,深植于脑中。
做事还是忠诚,都比其他要强上许多。
至于那人本身,若是泄露了出去被人灭口,究竟是不是安全,就不管她的事了,听天由命。
玄嵋说完,又道:“吩咐给芦雨,让她将今晚守院门的人,在加上两个,另外,再派了几个力壮的丫鬟媳妇,今晚在正屋门前,辛苦辛苦打个通铺守着。”
她条理清晰,一条一条的点明出来,自会有三个丫鬟领了命,分配下去挨个通知着。
“鹞歌院的院门也得上了全锁,不能同往日一样,只是上了小锁和门闩就算了事。另外,让今晚守院门的人,都警醒着些,这瞌睡可是一刻也不能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