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屋来。”
枝儿‘诶’了声,吩咐了那两个丫鬟好好服侍着,就连步退了出去。
夺过来的梳子是墨玉制的,握在手里温凉却不扎手,玄嵋不由自主在手里摩挲着,巧妙的就抚平了些心里隐约的燥热。
“二小姐,奴婢给您梳头?”
那眼生的丫鬟里,左边生着娃娃脸的轻声询问一句。
玄嵋这才将心思放在两人身上,她不漏痕迹的将两人上下打量个遍,摇了摇头,“不用,等夕娟来了给我梳吧。”
这话听着倒不突兀,鹞歌院里人尽皆知,夕娟既揽了贴身的差事,这梳头扎髻本来就是她日日要做的。
那丫鬟却微微一愣,低头细声细气的应了是。
“我看着你俩眼生,不知二位姐姐叫什么,平日里都做些什么差事?”玄嵋问。
两个丫鬟也不慌张,诶个矮身福了福,就由娃娃脸的先说:“奴婢名叫露雨,今年十四,原是正院的二等丫鬟,因听了田妈妈吩咐,昨晚随二小姐一并回来的。”
“奴婢槐柳,也有十四了,原是正院二等丫鬟,和露雨一块,被田妈妈指给了二小姐日后服侍。”另个柳叶眼的丫鬟瘦长些,毕恭毕敬的道。
原来是这样。
玄嵋暗自颌首,看这两个丫鬟举手投足间,颇有写安定沉着之气,不知是年纪大些,还是因被田妈妈调教过的原因。
估计是因昨晚的那出闹剧,让田妈妈意识到,她身边连个可心能用的像样丫鬟都没有,才动了心思。
只是这个年纪在正院里就升做二等,想来应该是田妈妈得意的人,以后在院子里要付以重用的左膀右臂。
就这么二话没说,主动的给了她,田妈妈也很是舍得了。
玄嵋有些感动,虽对露雨槐柳两个印象不错,可她要的丫鬟,不是那些姑娘小姐们的寻常标准就可的。
决定把人暂时留着,反正等晚些枝儿找回夕娟来,添补丫鬟这事,还得再好好说说。
便让两个丫鬟各自搬了矮凳赐座,等人之际,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浅入深出跟她们套话。
她们口风虽严,可玄嵋是何人,那深宫朝堂里的能人都阅人无数,很快就把二人情况摸了个差不多。
倒都是家底干净,家中在府里也有根基的家生子。
前者让她们不至于市井气的教坏姑娘;后者因有些底子,又有家人牵绊着,心定安稳些,不容易轻易被人收买了去。
可两个丫鬟配玄嵋说话,先还不觉,慢慢才知道府里二小姐的周到厉害。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田妈妈说的没错,再年轻的主子也是主子,不是她们这等下人可以随便糊弄轻慢了的,就更谨小慎微。
“这是回来了?”
玄嵋话头一顿,她起身朝院子里看了看,果然见到枝儿领着夕娟进来,夕娟穿着件有些素淡的对襟衫,是府里按照制例做了,分发给阖府大小丫鬟们的衣裳。
是基本中的基本,比起夕娟昨日所穿一等丫鬟的衣裳模样,就显得太寡淡些。
玄嵋微挑了眉,眼里看着夕娟低眉顺眼的,跟在枝儿身侧进了门。
“给二小姐请安,二小姐睡得可好?”夕娟上前先矮了矮身,眉眼柔顺的跟玄嵋请安。
还真是想做出洗心革面的意思,转了性啊
玄嵋想一套,面上却丝毫不乱,她皱着眉,举起墨玉梳子,颇为费心似得说:“你去哪儿了夕娟姐姐,枝儿梳头不一样!”
夕娟实则从昨晚回了鹞歌院,服侍着玄嵋睡安稳后,就不眠不休的琢磨了一夜。
她若是没有两把刷子,也不能在院子里稳稳的霸上一席之地,是以思绪就如那马不停蹄,将一日里的事情,和玄嵋的变化细细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