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马儿发出声嘶力竭地叫声。它疲乏至极,两条前腿突然往斜坡地面上一跪!
“哗啦啦”,好一阵人仰马翻,那马儿沿着斜坡滚落,一路全是趵趵鲜血,惨不忍睹。
马背上那骑士毫无知觉,任由马儿将其抛飞出数丈之远,眼看也要步马儿后尘。
一道黑色影子,突然从黑夜中飞掠而出,一把拽住那昏迷骑士的背脊,将他揽在怀里。
“陈瀚,陈瀚!”,那黑色影子急促地喊了两声,语带关切,声音清脆如黄鹂出谷。
见昏迷骑士毫无所觉,黑色影子一只手抵住他的背脊,另一只手掌轻轻在他肩头一震。
刺穿昏迷骑士肩头的那枚雁翎箭,“噗!”地坠地,带出一飚黑血。
与此同时,一股难以形容的腐臭气味,分别从箭尖和伤口中散发出来。
黑色影子低呼一声,将一只手掌贴住昏迷骑士的肩头,精纯的气劲源源不断从掌中涌出。
过了好一阵子,昏迷骑士肩头的黑血才渐渐转为红色。
黑色影子撕下一块衣襟,将昏迷骑士的肩头包扎好,环顾四周,只见四野一片清净,于是将昏迷骑士扛将起来,朝着茫茫夜色中奔去。
——
陈瀚从噩梦中惊醒。
他大汗淋漓,猛然坐起,只见上身衣衫敞开,左肩用药物绷带缠得牢牢。稍微动一下,肩头就发出锥心刺骨的剧痛。
上下左右打量,发现自己身在一间装饰华丽的窄房子里。
这窄房子仅可容人,但却绫罗绮丽,华美非常。
房子一角,放着一枚小小香炉,火光晕染,散发出沁人心扉的香味。
这分明是一个富家女子的闺房,但不知为何,却如此狭窄局促。
房间隐隐传来摇晃,似在移动,陈瀚见墙面上有一个小窗户,便伸手一推。
窗外是一片月朗星稀,景色随着小房间的移动而移动。不时有人声马鸣,从附近传来。
陈瀚恍然,自己原来身在一辆缓缓而行的马车车厢内。
他勉力站起身来,发现自己身上干干净净,一丝血污也没有。
门帘掀起,一名妙龄女子出现在陈瀚跟前,“你总算醒了!”
——
车厢摇摇晃晃,缓缓驶向前路。
陈瀚与这容貌殊丽的女子面对面坐在车厢里。
“谢谢你,救了我!”
“不必言谢。”
“在下陈瀚”,陈瀚说道。
那美貌女子打断陈瀚的自我介绍:“你不必说,我都知道。”
“你知道?”
女子眼神灼灼地看着陈瀚,“救你的,是你的一个朋友。我不过是受人之托带你离开此地。”
“一个朋友?”,陈瀚大感诧异,“他叫什么名字?”
“不能说。”
“为何不能说?”
“亲口叮嘱。”
“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你别问那么多,好好休息,只要五天就能到冷城。”
陈瀚眉头拧成一个结,没想到是被人救了之后送来的!
陈瀚突然披衣而起,准备下车。
“你干什么?”
“你既然不说是什么人送我来的,我就走!”
“你伤得这么重,能去哪里!”
“你我素昧平生,何必管我去哪!”
那女子突然脸一红:“你还真是凶巴巴的,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将你托付给我的是卫城人,而且是我的好朋友。她不许我说她的名字,但我想,你应该猜得到她是谁!”
“你的好朋友?”,陈瀚脑子里飞快的转动,难道是大小姐?不可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