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还有转圜的余地。只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良久,君子矜像是整个人都瘫软了一样倒在白钰的身上,不知名的液体沾湿了白钰颈侧的衣裳,凉凉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襟传入心海。白钰一怔,他哭了?
还没等白钰收起心底的惊讶,只听得肩膀处传来君子矜暗哑的声音:“白钰我错了我后悔了行不行让他醒过来,让他恢复过来叫他别用这种方式折磨我我真的错了”
这,才是最真实的君子矜
白钰低声让一屋子的人出去,伸出手,将此刻极为脆弱的君子矜搂住,也不说话,任他发泄。
哭出来,说出来,心里,或许会好受些
“钰”发泄了一场过后,君子矜的声音还是个哑的,在凉凉夜风中显得萧瑟无比,“我打算,去找你师父,魅孤救他或许,他会有办法”
“魅师父一直都是来无影去无踪的,你要去哪里找他”,白钰看着他,显然不赞成他这个办法,“况且,师父恨不得你们生不如死,他又怎么会救”
“可是,已经没有一点办法了不是吗?”君子矜垂着眼,疲惫的神色布满整个脸庞,“可能,在他那里,我们还有一丝希望”
此刻毫不放弃一丝丝希望的君子矜,让白钰在他身上看到了君似陌的影子,当初那个人,为了让君子矜爱上他,也是这么不顾一切的,只知道死死守住那随时都会消失的希望。
“难道你忘了,魅孤救人的规则了么?”白钰不想挑起不好的回忆,可此时此刻,他只能尽自己的力量去阻止君子矜找魅孤。
若是君子矜找到了魅孤,还不知道魅孤会怎么折磨这个同样姓君的人。他已经让君似陌出事了,君子矜,他不想看到他出事。
“什么规则?”君子矜惊疑地问,内心却直觉,有一个更残酷的事实在等着他。
“君似陌没告诉你?”意识到不对,白钰同样皱着眉问。可问完之后,心里又明白了几分。君似陌处处为君子矜着想,这种事情,又怎么会告诉他
看着沉默的白钰,君子矜急了,语无伦次,再次失了仪度,“钰,你快说,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是不是又跟他有关”
白钰轻叹了口气,“魅孤救人的规则是——以物抵物”
“你一开始就知道,”脑子里闪过君似陌那日从魅孤那回来的不对劲,君子矜沉吟,“是吗?”
白钰默认。的确,那时候,他是还在利用君子矜,是还在帮魅孤实现他的计划。他之所以失明,也是因为吃了魅孤事先给他准备的药物,他刻意装出痛苦的样子,就是利用君子矜对他的爱惜之心,引得两人走投无路去找魅孤。
他站起来,走向沉默不语的君子矜,“我知道是我不对,但是,子衿,人都是有私心的,我不爱你们,所以我不可能为了你们来让自己身处困境”
“是啊人,都是有私心的”君子矜苦涩地说。看到床上躺着的人,往日那人小心翼翼伴他左右的身影不断冲击着脑子里每一根神经。他想,这个爱他爱的不能自已的人,又何尝没有私心,可是他却被自己逼的什么都不能拥有,什么都不敢去拥有
“白钰,你爱的,是魅孤吧”君子矜无意识地问着,说出心中所想。
白钰苦笑一声,“是啊”可是,他不爱我,连喜欢都谈不上
“求而不得的感觉,是不是很痛苦”许久,君子矜才问出这么一句话,也总算,体会到了君似陌对他的喜欢又是多么地心酸。
白钰“嗯”了一声,安慰面露痛苦的君子矜说:“子衿,已经发生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现在后悔,也是没有用了,现在主要就是想办法,怎么才能救得了君似陌,只有把他救醒了,你才有忏悔弥补的机会”顿了顿,他又继续说:“听说君似陌的师兄,宫却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