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娮无奈解释道:“这是你师父和厉旷天商量后决定的,他们认为身为守护神司,我的实力偏弱,不宜被外界知悉。幸好北极天涯有冰胤在,无人敢冒犯。而亦正亦邪的做派c不理世事的寡淡c神秘莫测的行迹,皆可营造出某种不容侵犯的距离感,使居心叵测者敬而远之。”
玄煜表示认同:“是个不错的法子。这次选中祺轩,莫非两年后便是千年守关换人之期?”
“是的”汐娮来到窗旁,望向窗外遥远的地方:“很快又将过去一个千年,最近有些不安,一万多年了,羽翼未再引外力补充法阵,按理说应该算好事,可心里总有些不踏实,何况连你师父也离开了。”
曾经对诸事寡淡的汐娮,自壶口山出来后,总有一抹忧愁隐于眉眼间。似乎另有发现,但她不愿说出来。玄煜陪同她站在窗棂前方久久未语。
远处沁月阁外的回廊上,孤单的影子被月色渲染的寂寞冷凉,影子的主人隔着叠叠树丛c重重亭台楼榭,好似望向亭亭玉立在另一个世界,窗内那恬静的倩影。
脆鹂鸣柳啼不歇,莲池唤蛙声不绝。晨起偶感庭闲坐,倍觉忘忧洗不解。
坐在庭院角落的汐娮一扫近日雾霾,喜逐颜开。看嘟嘟时而扮作黄鹂,惊扰鹂儿们优美的歌喉,时而装成荷叶上的青蛙,蹦跶着跟其它蛙儿抢地盘。
游子逸自回廊拐角来到她的身边坐下:“终于又见你如此开怀的笑颜,安心多了。还未及细问,卜天圣仙走后,你可安好?”
“不好”汐娮嘟嘴摇着头,向子逸抱怨:“从来不知卜天这般辛苦,仅一位成祺轩,已让我倍感压力沉重,而卜天的付出,比这多得多,所以对他很是亏欠。”
子逸安慰道:“圣仙一生卜算命运,以守护苍生为己任,这条路他走得辉煌而无悔,只要不留遗憾,便值得,我想,圣仙离开时或许轻松大于悲哀吧。”
“听说走的非常轻松”汐娮回忆起文姶的描述,认同道:“或许他在临去前,窥得了某种天机,离开时带着欣慰的笑容。”
游子逸欲言又止,犹豫片刻还是说了出来:“卜天圣仙曾给旷天传讯,嘱托他与玄煜一起协助你守好蛮域秘境,看来玄煜是卜天圣仙选定接替他之人,是卜天圣仙信任之人。可是,旷天因闭关疗伤,最近才接到讯息,而且是在接到玄煜意图对你不利之后才看到,他很愤怒,或许与玄煜之间很难和平相处了。”
汐娮惊讶询问:“旷天受伤?玄煜对我不利?到底怎么回事?为何有此误会?”
子逸解释:“旷天之伤,已有千年之久,你晓得的,千年前旷天修为高深莫测,甚至直逼冰胤圣仙,可是后来伤势过重,修为才降到了初始圣仙之列,经多年苦修,如今也才恢复到本位圣仙境界。至于玄煜对你是不是误会,我得多瞧瞧才知道。哼,若真对你有所图谋”狠狠的表情浮在脸上。
“那也跟你没关系。”背后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出现,毫不客气的将话怼回去:“我的妻子,我自会呵护,不劳外人费心!”
“外外人?”游子逸气得几乎七孔冒烟,争论道:“毛头小儿口出狂言!当年我与汐娮相识时,你还窝在犄角旮旯未觉醒呢!”
“庆幸吧,否则你不会有机会结识汐娮。”玄煜回道。
“我你”子逸再次被玄煜气得无言以对。
刚好家丁匆匆来报,有访客登门,子逸寻得台阶,怒冲冲走出去:“是谁不长眼,挑爷心情欠佳时上门找茬,欠收拾!走,去看看。”
子逸走后,汐娮好笑的叹道:“他只是未了解你,对你多有误会。”
玄煜毫不在意的说:“随他,我未感到不适,放心。休息的可好?”未等汐娮回话,看着渐渐走近的厉旷天,玄煜郁闷道,“讨厌之人走了一个,又来一个,这处